昏昏沉沉中,耿巔從一片黑暗之地蘇醒,緊接著就是無窮的疼痛遍布腦海,讓他疼的瞬間睜開了眼睛,身體痙攣,刺鼻的草藥味刺激他的大腦。
刺眼的亮光讓他很不適應,睜開眼後看到自己躺在一個草床上,身上被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粗布中掩著刺鼻的草藥,讓他渾身麻麻木木的。
耿巔打量一下四周,這裏是一間房屋,還是一間茅草屋,屋內隻有一張草床和一張桌椅,桌子上有一個殘破的茶壺和幾個破破爛爛的瓷碗,一閣瓷碗中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湯藥殘渣。
耿巔嘴巴動了動,感覺不舒服,嘴中似乎還有一些湯藥殘渣,很苦。
看到這個樣子,耿巔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而且救他的肯定不是修仙之人,應該是凡人,而且從這個茅草屋可以看出救他的並不富裕。
知道自己應該居住在一個凡人的家中,耿巔心中稍安,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不過下一刻他居然發現自己的神魂變得很虛弱,似乎透支了一樣,他嚐試一下神念離體,發現隻能離開自己幾米的範圍。
“這是怎麼回事?”耿巔心中疑惑,他記得在逃脫的時候神魂並未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看神魂透支的樣子也不想受到什麼傷害,似乎是一直消耗造成的。
隨即他想起自己昏迷後意識處在一片黑暗中,一直想要出去,不斷地掙紮,他暗道:“不會是那個時候造成的吧。”
“不過我感覺沒有在黑暗中多久,怎麼就把神魂透支了,難道我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自己感受不到?”耿巔連忙用神念尋找自己身上的儲物袋,但是卻並未找到,這讓他心中一驚,儲物袋中可是有很多的好東西的,若是丟了的話可就糟了。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原來被放在自己的床頭,他神念探了進去,找到用陣法製作的日晷,發現距離自己逃脫後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難怪神魂會透支。”耿巔感歎一聲,說著的同時又感覺到神魂一陣虛弱傳來,神念也散不出體外了。
耿巔閉著眼恢複一陣,探出一絲神念取出一枚養魂丹塞進口中,不一會兒神魂傳來一陣陣涼爽,似乎幹枯了很久的沙漠得到了雨水的滋養。
神魂不斷恢複,不過神魂透支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恐怕並不太容易恢複,滋長出來的神念很羸弱,如果說之前耿巔的神念是堅韌的柳條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柔弱的柳葉,兩者相差太多。
不過看到神念在滋生,隨即用神念內視自己的身體,這一看差點讓他傻眼了,若是身上的傷勢還好說,但是他無垠神海中三個神海幹枯,還離開了一道道口子,甚至有一個破洞是怎麼回事。
三個神海中,金色神海損傷的最嚴重,沒有一絲法力,還露出了一個窟窿,窟窿處在金色神海最底下一側,大小占據了整個神海的百分之一,同時圍繞這窟窿還有三道巨大的裂痕。
這三道裂痕不同於之前被靈身境老祖龐劍所傷的那樣,那次是裂紋,雖然有縫隙,但是卻很小,它們也在神海的內部,外側是沒有裂紋的。
但是現在不同,這三道裂痕露出巨大的縫隙,可以從神海中看到無垠神海中的黑暗景色,三道裂痕蔓延在神海的一側,從下麵一直蔓延到最上方。
金色神海中的法力應該都是從窟窿和裂痕中溢散出去的。
接著就是黑色神海,黑色神海中有四道裂痕,三條裂痕從黑色神海下方四分之一的位置朝上蔓延,占據黑色神海四分之三的地方,第四條裂痕幾乎接近黑色神海的地步,黑色神海也是幹枯的。
程度好一點的是青色神海,青色神海中隻出現了兩個大裂痕,一個在青色神海的中部朝下蔓延,蔓延到下方還有十分之一的位置,一個橫向沿著青色神海的中部蔓延了小半圈。
在三個神海交彙處的仙竹也嫣兒吧唧的,失去了神采,在沒有與仙竹完全融合前,仙竹隻能依靠吸收神海中的法力滋養,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耿巔心中苦澀道:“難不成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昏迷的?那道暗流也太狂暴了吧。”
很久之後,他才把心神放在肉身上,渾身剩下有十幾個口子還沒有恢複,右臂的胳膊骨頭和血肉隻連接上一點,左肩還有一個洞口沒有愈合,胸骨還斷裂著,除此之外身上還有被刃影刺傷的傷口。
耿巔見狀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我昏睡了三個月身體居然沒有死掉,不得不說肉身強大的好處,若是普通修士遇到這種傷勢昏迷三個月,肉身恐怕早已失去了活性。”
耿巔感歎後自己檢查,發現傷口處的血肉已經開始腐爛,活性在逐漸降低,他立刻想用枯木逢春之術療傷,施展後發現沒有動靜,這才想起自己神海內一點法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