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領命離開,南宮少奇把玩著手指上的碧玉扳指兒,喃喃道“沈含初?”
“剛剛為何不讓我將來意說出來?反而要住在這裏,你娘和眉兒怎麼辦?”
含初道“我的好叔叔,你想啊,這紫金丹是什麼東西?是我們這等和他沒情沒份的人想要便能要著的嗎?再說,他有沒有此物還尚未可知,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在府中住下,以探些關於紫金丹的消息,至於我娘和眉兒他們,一會使些銀子托門口的守衛送個信便好,這些人,有錢便能使喚的。”
當夜,南宮少奇設宴款待遠道而來參加忌典和繼位典的前輩友人。
含初與黑老大均在宴請名單之內。
這一夜,黑老大遇著不少熟人,自然其中不乏的年輕氣盛時得罪過的,統稱之為仇人。
眾人即忌於黑老大高強的武功,又忌於南宮府的勢力,故而有冤有仇的都待出了南宮府再報。
黑老大對這些人從來就沒懼過,從前不懼,現在更無所謂懼,頂天立地的漢子,就該敢作敢當,尋冤報仇的他一律來者不懼,手底下見真章。
含初無心理會他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隻細心的觀察著席間眾位武林人士,當然,南宮少奇也是她觀察的對像,就如南宮少奇對她的感覺一樣,她同樣對這個貌似文質彬彬的男子充滿了好奇。
席間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女人頻頻朝南宮少奇送秋波,敬酒,更有大膽者幹脆坐到他的身邊。
南宮少奇來者不拒,臉上一直帶著笑,眼神卻冰冷異常。
含初想,這些女子,想必是在場眾位前輩的女侄一輩。
武林中如同官場一般,都想攀上一門對自已有利的親事,這樣便等於尋得庇佑,還怕被旁的雜碎們欺負嗎?
在場的女人間,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著一個比一個暴露,這不禁讓含初想起在醉春的日子,她場子裏的□□們可比這些女人妖嬈多了,若是南宮少奇會喜歡這樣的女人,那她沈含初的名字便倒過來寫。
若要勾引南宮少奇這樣的男子,隻能出奇製勝,美貌與妖嬈的身子都不是對他致命的武器。
含初瞧準了南宮少奇身邊一位年逾五十的老者,剛剛有人喚他徐管家,想必是這府中的老管家,那麼,對於南宮府裏的事他想必非常清楚了?
瞧他時不時的扭動一個腰身,站久突然行走時腿腳也似乎不很利索,含初心裏已有了計量。
席散,含初以賞月為由拉了黑老大在後院花園的涼亭小歇。
含初偷偷交待了黑老大幾句,遠遠瞧見徐管家朝他們這兒走來,她忙朝黑老大使眼色。
黑老大會意,忙說“我說蓮兒,你趕緊給叔叔瞧瞧,叔叔這腰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疼得難受”
黑老大音量控製的極好,他保證徐管家能聽到,而聲音又不至於傳的太遠。
含初有模有樣的取了金針給黑老大紮了幾針,黑老大起身便扭扭腰踢踢腿,活像一隻大笨熊跳舞一般,委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