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該改口叫奶奶了,明天你就是南宮府府主的新夫人”
慕若煙臉露尷尬色,道“奶奶,可,可少奇他,他還沒同意呢”
“由不得他不同意,這事奶奶做主,還反了他了?你別想這麼多,準備做新娘子便成。”老夫人一想到剛剛奇兒的舉動,立馬便黑了臉,她還不信了,在這南宮府,還有她做不了主的事情。
再說,這事關她重孫子的命運,怎能鬆口?
“我的妻子隻有一個,便是沈含初。”南宮少奇斬釘截鐵的說著,從屋外邁了進來。
老夫人見孫兒前來,頭一句話便是反駁她,邊一句服軟的都沒有,心火再次急竄上,怒道“奇兒,休要再胡言,煙兒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怎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再說,煙兒有那點配不上你?依我看,她比那沈含初好上萬倍,煙兒才是你的良配。”
南宮少奇冷笑,斜視一眼慕若煙,說道“像她這種□□之婦,誰知她肚裏懷得是誰的種,奶奶莫要信她一麵之詞。”
老夫人身為女人,知道名節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尤其是被自已所愛之人質疑自身清白之時,那便縱是比死更難受。
聽聞孫兒如此言語,她氣得全身發抖,拍桌而起,大聲道“你給我住口,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當日你們在府內林間之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竟還抵賴?簡直是丟了我們南宮府的臉麵,若是初時便不中意於她,你又何必敗壞人家清白?如今懷了你的骨肉還要受你如此侮辱,你,你簡直是畜牲不如。。。。。。”
慕若煙眸掛清淚,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她正瞧準時機,準備施點苦肉計,如今見老夫人如此偏信於她,心知此時便是良機。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哭泣著說“老夫人,煙兒沒有福份在您膝下盡孝道,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福份來到這個世上,來生,來生一定再做您的孫媳。”說罷,她朝準角落裏的柱子撞去。
她身側便有一根絕佳的尋死硬柱,她舍近求遠,便是為了給前來拉她救她的人時間。
果然,香兒見狀正要衝去將她拉住,卻被一直冷麵閻王似的南宮少奇拉下,他冷冷的盯著步劃緩慢的慕若煙,女人的哭鬧尋死伎倆是他生平最厭煩之事,這慕若煙並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她練過武,若真心要尋死,此時怕已血濺當場。
他倒要看看,她這出尋死之戲要怎麼演下去。
慕若煙沒料到南宮少奇會將香兒攔下,眼看人已到柱前,若是不撞上去,這台麵可真下不了。
她一恨心,一咬牙,自個兒算著力道愣是撞了上去。
隻聽砰的一聲,美人撞柱的聲音都這樣好聽,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將在場眾人鎮住。
老夫人這回徹底怒了!
她並不是心疼慕若煙,隻是怕她那腹中的南宮血脈就此胎死腹中,那她怎有臉去地下見南宮家的列祖列宗。
南宮少奇亦沒想到慕若煙會真撞,這女人還真不簡單,為了得到他,甚至不惜以自殘的方式。
終於,禁不住老夫人的各種相逼,南宮少奇最終仍是讓了一步,同意慕若煙進門,卻隻能以小妾的身份。
這已是他最大的限度,老夫人亦知道再逼他也是無用,他已經中了沈含初這個女的狐媚之毒,男人一旦陷入此中境況,那便難得抽身,先保住血脈要緊,身份什麼的以後再說。
慕若煙雖心有不甘,但總算是名正言順的成了南宮少奇的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也有他的身份地位,將來自已母憑子貴,還怕扳不倒沈含初麼?
撫著額角的傷口,她笑了,得意至極,隻要能得到南宮少奇,能留在南宮府,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她隻是小妾,所以不可能有如正房入府時的盛大排場,迎接她的隻有一頂小花轎,沒有鞭炮嗩呐聲陣陣,隻有一個半老徐娘的媒婆將她扶進桂花巷,南宮府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都沒出現,她此時這才知道自已在南宮府是多麼的卑微。
南宮府偏房小妾從來都不缺,自然也不多慕若煙這一個,她以為自已的對手隻有沈含初,可當她住進內府桂花巷,她才發現,她錯了。。。
桂花巷並不是種滿桂花的小巷,而是一條清冷深長的巷道,兩旁盡是獨門獨院的小樓,取著各種好聽的花名為院牌,處處雅致,卻盡透清冷微寒,盡管這兒四季炎夏。
她的一生,將在此度過?
不,她不會,她將來會住在紫蘭軒,府主夫人的處所,她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