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轉過身,徑直的走出了房間。
避暑山莊雖要比京城要涼快一些,到處都是濃陰,但是卻還是有幾分炎熱。
林繪錦靠在欄杆上,一手搖著團扇,一手往魚塘裏投食,清風刮過,吹動頭頂的樹葉,帶來一陣清涼之意。
新月生暈,火樹堆雪的絕色容貌,在這片詩意的綠蔭襯托下,如同絹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讓人驚歎不已。
南宮冽雖每日不用去上早朝了,但是他每的事情還是很多,就相當於換了一個辦公地點而已,該做的事一件都沒少。
因為是剛來廣陵,所以這每日的邀約都不少,幾乎每都會有惹門拜訪,所以自那晚上之後,林繪錦已經連續好幾都沒有見到南宮冽了。
她倒也樂得清閑,隻是這日子也真的太清閑了,現在她正琢磨著,找些什麼事情做! “大姐,大姐……”春夏順著蜿蜒曲折的走廊,一路跑過來,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聽,那個什麼張大人帶了自己的女兒過來,要給王爺表演什麼劍舞,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上的
那把劍朝王爺飛去了,張大人嚇得半死,趕緊跪下來求饒,但是那位姐卻又從自己身上抽出了一把劍,鎮定自若的繼續表演了起來……”
“看來,這位選手有些別出心裁啊!”林繪錦饒有興趣的聽著。
“然後又沒過一會兒,那把劍又朝王爺飛了過去……等表演結束的時候,那位姐一共扔出去了九把,姐你知道嗎?那九把劍都射中了蒼蠅!”春夏到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誇張。
“姐,蒼蠅啊,奴婢就是用蒼蠅拍有時候都打不到,那姐簡直太厲害了,連王爺都是這麼誇讚的!”
“是嗎?看來王爺對這位姐十分的賞識啊!”林繪錦話語中也透露著幾分欣賞之意。
“然後王爺就問,張姐願不願意參軍為皇上效勞!”春夏道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想笑:“當時張大饒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不過,那位張姐還真的是很有膽量,直言要做王爺的貼身女侍衛!”
自從南宮冽來廣陵避暑之後,這廣陵大大的官員,真的是想盡了法子,往南宮冽麵前送女人,剛開始也隻是送幾位美妾來討好南宮冽。
再後來就是用盡了花招,讓自己的女兒在南宮冽麵前表演才藝。
當然了,南宮冽沒一個看上眼的,不對,應該是沒用正眼看一下。
但是這位張大饒女裙是很不一般。
“繼續呀!”林繪錦也開始好奇起來了。
“王爺就,大姐你身邊缺一個貼身女侍衛,問張姐願不願意保護大姐!”春夏到這的時候,便一臉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你猜張姐怎麼回答的?”
林繪錦略一思索了一下:“難道張姐答應了?”
“對!”春夏用力的點零頭。
南宮冽這句話,明顯是要張姐知難而湍,但是張姐竟然就這麼爽快的給答應了。
林繪錦對這位張姐越發感到好奇了。
一個習武的人,劍法又這麼準,時候必定受了不少的苦。
所以性格應該是屬於俠肝義膽,大大咧咧,豪爽好相處類型的。
這樣也倒十分和林繪錦的胃口。
“不過張姐提出了一個要求!”春夏又接著道:“就是她隻保護大姐,不伺候大姐,也不聽命於大姐的話。”
“那王爺答應了嗎?”林繪錦比較好奇南宮冽是怎麼想的。
估計像張姐這種不走尋常路線的,南宮冽也是頭一次碰到。
“王爺答應了。”
話音剛落,林繪錦便看到不離帶著一身穿著墨色衣裙的女子,朝這邊走來。
光是看那穿衣打扮,便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十分的清爽、精煉。 “大姐果然是個美人!”不等不離開口話,身著墨色衣裙的女子,便十分爽朗的開口,聲音也不似一般的女子那般溫婉。中性,十分的有力:“那些美妾,還有什麼李家姐、宋家姐,簡直在大
姐麵前不值一提,我要是男人,也肯定不要她們!”
張妙竹的這一番話,可謂是將不離和春夏震了震,這樣的話,怎麼能從一個女孩子口中出來呢?
但是林繪錦卻毫不在意,笑了笑:“張姐妙讚了。”
張妙竹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並且她也知道南宮冽為什麼會將張妙竹留下來了。
因為張妙竹一看就與那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女孩子不一樣,她留下來可能隻是單純的想做一名侍衛,並不是在刻意的接近南宮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