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一個小鎮。一團黑氣縈繞在小鎮之上。
蕭鐮說:“這裏是哈鎮。據說就是新月幫的本部。你看它煞氣甚重,看來不是什麼好地方。”
顏若水的瞳孔調節了一下,然後看到了黑霧繚繞的遠處,似乎存在著一個建築群。與這周圍的簡陋平房很不協調。而蕭鐮當然看得更清楚。甚至連那些建築的式樣和在建築周圍活動的人物都看得一清二楚。
顏若水說:“我們就這麼進去嗎?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我們也許就會被當作奸細,被抓起來殺掉。”
“你說的很對!”蕭鐮看著遠處的一些穿著相同製服的人物。他們顯然都是經過了特別訓練的武者。他們虯結的肌肉和精光四射的眼睛,很輕易地就暴露了他們的武力。蕭鐮可不想被上百個手持鋼刀的武者圍住,亂刃分屍。
“我們也許得悄悄進去考察一番。如果不了解情況就進去,也許會有麻煩的。”
“裏麵的人那麼多。我們進去有可能不被發現嗎?”顏若水憂慮地問。
“你在外麵等我。我自己一個人進去。”蕭鐮轉身就要進入小鎮。
顏若水忽然拉住了蕭鐮,說:“要小心啊!”
“你放心吧。”蕭鐮笑了笑,然後轉身就消失在黑霧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顏若水覺得這比自己親自去還要緊張。手心裏麵有莫名滲出的冷汗。“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見鬼。每當顏若水想到這個問題,就感到有些生自己的氣。自己堂堂一個顏家的大小姐,怎麼就會如此不可救藥、毫無道理地愛上這麼一個“臭小子”。
唉!顏若水歎了口氣。不過,如果自己不離家出走的話,恐怕現在的生活一定比現在還要慘的。自己的那個父親顏天烈,也就是顏家的族長,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自己這個女兒簡直就成了他擴大自己勢力的工具。不然,父親也不會將自己許給一個病入膏肓的公子哥。一想到,父親主動上門向流風家提親,並且將自己許給了流風家盡人皆知的病秧子流風夜,顏若水就火大。在這之後,自己就已經知道了,在父親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女兒的地位。她這個女兒的幸福,她的父親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顏若水的小時候,雖然說吃喝不愁,甚至可以說十分奢侈。但是可以說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的父愛和母愛。父親顏天烈整天都看不到他的影子。母親則是個嚴厲的女子,一旦家中的兒女犯了規矩,就會用木杖責罰。當然,挨打的主要是哥哥顏永元和顏永義,而自己很少挨打。但是每當自己觸犯了一些規矩,就會被母親責罵。而所謂的規矩都是一些繁文縟節,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顏若水從小到大都是在一種強大的壓抑感之中長大的。母親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嚴厲的父親,而父親對於她來說甚至根本就是一個概念而沒有任何的感情。所以,小時候顏若水幾乎是度日如年的。雖然每日錦衣玉食,但是幾乎沒有快樂。顏若水從小就有一種叛逆的精神。從小就向往著有一天可以逃出這個禁錮的家庭。所以當父親將自己許給了一個著名的病秧子流風夜之後,顏若水幾乎想也沒有想,就帶著一些錢離家出走了。算算日子,現在已經是自己離家的第二十五天了。也許家裏麵已經早就亂成一鍋粥了。顏若水知道,無論怎麼樣,她這個女兒失蹤了,作為父母還是會很擔心的。尤其,現在早就定下了婚期,他們一定會派出大量的人手前來尋找自己。而顏若水從小就經過了優秀教師的培養,無論是文韜還是武略都是優秀的。顏若水現在依舊隱藏著自己的異能。顏若水心中有數,如果現在暴露出自己的全部異能的話,蕭鐮那個臭小子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這一點顏若水很自信。不過在弄清楚蕭鐮的全部底細之前,她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全部武功的。
至於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愛上了蕭鐮。這一點,連顏若水自己也搞不清楚,隻覺得蕭鐮是自己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帥氣的男孩子,就算是穿著粗布衣服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那股英氣。愛情有時候是沒有道理的。
也不知等候了多長的時間。蕭鐮依舊沒有從黑霧後麵的那個建築群中出來。顏若水再次不由自主地為蕭鐮擔心。
蕭鐮進入那個建築群中的時候,發現裏麵竟然靜悄悄的。雖然裏麵不時有身穿黑色製服的人走過,但是他們絕不發出一點聲音,即使兩人擦肩而過,最多也不過點點頭。他們似乎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蕭鐮借助建築物作為掩體,向著建築群的中心區域潛去。
這些建築與天淩郡其他地方的建築風格完全迥異。其他的地區,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如果是小鎮、小城,在沿街的街道兩旁會存在一些二層的磚房,這些沿街的房子都會作為門市,大多有買賣人在做買賣。街道上會人流湧動、煞是繁華。
而這哈鎮的街道兩旁甚至沒有一家店鋪存在。這很奇怪。
這裏的建築風格也很奇特,尖尖的頂部,細長的房身,合金的暗黑色窗戶以及修長的大門。更接近“歐式”的巴洛克風格。
蕭鐮利用房屋作為掩體,不斷前行,一路上竟然沒有人發現他。這裏的人都穿著專有的製服,所以一旦有人發現蕭鐮的話,蕭鐮肯定會被很快識破身份。蕭鐮考慮了一下,然後決定弄到一身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