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奇鎮的一路上,蕭鐮和顏若水每人騎著一匹飛鬃駿馬。一路上,蕭鐮都沉默不語。並不是不開心,隻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壓住自己,讓自己有一種很沉重的壓力。這種壓力的來源,並不是這次西征。戰爭本身並不會給予蕭鐮更多的壓力。那壓力似乎來源於某種無法言說的神秘因素。
蕭鐮始終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不,是很多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那些眼睛在冥冥之中。這種感覺奇怪得很。不過正是這種奇怪的感覺,讓蕭鐮喘不過氣來,也無法同顏若水進行比較輕鬆的溝通。
而顏若水似乎也是如此。她美麗的容顏和美妙的眼睛中,也顯露著一絲疲憊。雙眉微微簇在一起。不過她的這種憂愁,似乎同古代的西施一樣,反而增添了她的美麗。
隻一個下午就到達了奇鎮。經過了短暫的交鋒。蕭鐮的數量占優的軍隊就擊敗了本地的土著武裝。那些土著武裝甚至有使用菜刀來上戰場的。這讓蕭鐮很快就清醒地意識到,新月幫在這個地區實力占據絕對優勢。這些土著武裝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新月幫的勢力相抗衡。“如此說來,新月幫的對手,也隻有南麵的兩個教團——天地會和黑手黨了。”
蕭鐮和顏若水,讓士兵在奇鎮中建立營地和指揮部。很快士兵就征用了一些房屋和地皮。並且打掃幹淨。布置完畢。蕭鐮命令士兵給予被征用土地房屋者足夠的補償。畢竟,現在蕭鐮控製了相當一部分的財富。花無空給蕭鐮開出的並不是空頭支票。
一切打理停當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整個奇鎮出奇的平靜。百姓們也沒有什麼反抗。甚至有一些人還很感激他們消滅了那些本地土著的惡霸。所以,百姓們還是相安無事,甚至有些歡迎蕭鐮的軍隊。畢竟蕭鐮征用土地是給錢的。原來的那些土著惡霸,從來都是強行占有的。
蕭鐮和顏若水帶著幾個士兵在奇鎮的街頭巡視。一方麵以防本地勢力偷襲,另一方麵也熟悉一下奇鎮的地理環境、建築布局。
月亮很好。蕭鐮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這裏的老百姓根本不關心誰是這裏的領導者。他們所擔憂的依然是明天飯鍋裏的米是否還充足。蕭鐮經過一些人家的時候,聽到從房間裏傳來男主人響亮的鼾聲。於是,蕭鐮和顏若水相視一笑。看來一切順利。奇鎮已經完全在新月幫的控製之下了。
蕭鐮遣散了那些士兵。讓他們回營地睡覺。自己和顏若水沿著奇鎮的小巷,開始往自己的“指揮部”走回去。那個指揮部其實隻是一間大瓦房。不過這已經是奇鎮比較像樣的建築了。這裏幾乎沒有樓房。繁華的程度幾乎完全不能和哈鎮、魯鎮相提並論。隻不過這裏風景獨特,地麵上是石板路,夜裏結了一層露水,反射著月亮皎潔的月光。道路兩側的民房年代久遠,青石堆砌的牆壁也許已經度過了幾百個春秋。現在就是如此,有些地方,已經相當的現代和繁華,而另一些地方,甚至和幾百年前都沒有什麼兩樣。
蕭鐮看了看身邊的顏若水,她的美妙的麵頰泛著月亮的清輝,此刻猶如一尊玉石雕刻的女神像。
“小顏。我總是覺得似乎有許多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然而極目遠望,在我身體一公裏之內都沒有任何身份奇怪的人存在。這難道是我的一種錯覺嗎?”
顏若水沉默了一會。說:“蕭鐮,很奇怪……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壞、很糟糕。我總是想找到敵人,但是卻發現,敵人根本不存在,或者說根本觸及不到。但是我有一種直覺。的確有眼睛在注視著我們。而且,有巨大的威脅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對我們施加著影響。”
兩個人沉默地又走了一會。
“會是什麼人呢?”顏若水打破了沉默。
“能擁有這種探測手段的人,一定是我們所無法打敗的人。所以,我們也隻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