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外公?”蕭鐮覺得分外詫異。本來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孤獨一人。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一個“四外公”。怎麼說呢?這一次,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吧?
蕭鐮並不覺得親切。長久以來的孤獨,讓他養成了一種很冷漠的特質。隻有在遇到真正讓自己有好感的人的時候,才會真正地感到親切。至於沛公,他對於自己的感情似乎是真摯的。他也許真的很希望見到他的這個‘侄外孫’。但是自己真的對他沒有什麼感情。甚至沒有什麼好感。
蕭鐮隻能露出很禮貌的笑容。向著沛公深深地鞠了一躬。
沛公說:“蕭鐮啊!就留在外公身邊吧!我這裏正好需要人手。我讓你做第四縱隊的軍長怎麼樣?”
花無空用手指捅了一下蕭鐮,接過話茬,說:“沛公手下隻有六個縱隊。每個縱隊有四五萬人呢!是新月幫的十倍。這樣的好事,上哪裏找去?”
蕭鐮隻是微微一笑,說:“沛公,蕭某無能,不能擔當此重任。而且,我也不願意在此久留,隻是想暫住幾日。恕我不能從命了!”
沛公微微一愣。沒想到蕭鐮這樣冷淡。
“外公。侄外孫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有所羈絆。不過您放心,在我的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外公。”
蕭鐮的一席話,又暖了沛公的心。沛公原名劉般。在八十年前,曾經是流風氏帳下的第一高手,後來隱退在這沛縣。那時,現在的流風氏族長流風碧雲還沒有出生呢。那時沛公候娶了名門之後裘彩雲,裘彩雲的弟弟裘用權後來繼承族長,也曾經讓裘氏成為一方豪強。後來月龍天飛黃騰達之時,裘用權將自己最漂亮的女兒裘花魚嫁給了月龍天。於是就有了蕭鐮。這樣的親緣關係,實在是有些遠。但是裘花魚很小的時候,沛公就很喜愛這個孩子,她死的時候,沛公還曾經很傷心過。甚至有一個階段還到處尋找裘花魚的遺孤。但是沒有找到,後來也就放棄了。這一次,忽然遇到了蕭鐮,其實是真的出自內心的高興的。
沛公當時就對蕭鐮說:“這如今月氏的天下本來就是應該傳給你的。如果你還是王族大世子的話,我是不會起兵反叛的。你想想,我會反對自己的侄外孫嗎?但是如今我隻是看不過呂豔歡那個女人在龍刀內部興風作浪。我早就隱退多年。其實並無野心。揭竿而起,也不過是在莽莽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果能夠有一個人讓天下安定,那麼我還是喜歡在我的田間小院中,種種菜,栽栽瓜,自得其樂。我並沒有那口癮,非得要領兵打仗。最後鬧不好還要屍骨無存。”
沛公拍了拍蕭鐮的肩膀,說:“你長得很像她。尤其是眼睛,雖然她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是你們的眼睛有一種神似。你們的臉型、鼻子,也是那樣相像。孩子,我隻想對你說一句話。你四外公,永遠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來找你四外公!”
沛公說得情真意切,蕭鐮這個時候,忽然有些感動。是啊!畢竟是一家人。畢竟是親戚。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還是比外人強不知多少倍呢!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跑進來一個通信兵。“報告大人!龍刀又派來了部隊。正在攻打我們的南麵入口!”
“有多少人?”
“大約有一百多人!”
“領頭的是誰?”
“好像是一個龍刀的尉官。”
“嗯,沒事。通知111團迎戰。這應該隻是小股部隊的騷擾。”
通信兵得到命令,連忙跑出去去辦了。
“龍刀現在還在不依不饒嗎?”蕭鐮問道。
“是的。他們一直想要吞掉我們。他們的胃口不小。但是沒有這個實力。”
“在西牛賀洲領兵的將軍是雷恩吧?”
“嗯,對。雷恩和漸離都是呂豔歡的人。所以,我必須除掉他們。蕭鐮其實我和你一樣,都和呂豔歡勢不兩立。要知道裘花魚可是我的侄女。我不能讓她白死,更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外公!”
“嗯?”
“如果你以雷恩和漸離為患。而你又不方便離開沛縣的桃花穀。那麼我倒可以為你辦一些事。”
“你是說,你想要去暗殺漸離和雷恩?”
“雷恩是一名虎將。作為一方諸侯而存在。我不敢說一定可以殺掉他。我隻是去試一試。這樣,可以為你們掃除一些障礙。也算是侄外孫給外公的一個禮物吧。不過,無論結局如何,我都要走了。我不想再在這裏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