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之間,三個月過去,天氣轉涼,已是入秋。
這日,星罹一直纏著星炎,希望他準許自己入城玩上一天。
星炎本不欲答應,然而想起星罹練功也已近半年多的時間,日日如此難免疲累,或許適時放鬆更為有益,便答應了請求。
恰好,星尚需去城內做筆買賣,星炎便順勢讓星罹、星柔、於瓔璐隨同前往。
七歲以前,星罹常常外出玩耍,然而這半年多,他一直呆在星辰林中,未曾踏出一步。如今總算能夠脫離枷鎖,自是高興不已。
三人隨行於星尚身後,漫步於古樸的星家宅邸之中,片刻功夫後,一同來到了宅邸大門邊的一間小屋外。
小屋外牆斑斑駁駁,看得出已有些年月。
星尚握住門環叩了叩,驀地朗聲喊道:“大叔,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木門輕啟,現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臉上皺紋猶如溝壑縱橫交錯,緊繃著臉啐道:“滿口胡話。”
“闐爺爺,早上好。”星罹、星柔姐弟倆恭敬禮貌地言道。
星闐瞧見星尚身後的星罹,緊繃的臉霎時化為笑臉,道:“呦,星罹,你怎麼也來了,聽聞你最近忙於習武,怎麼有空去城裏玩了?”
星罹咧開嘴角露出微笑,道:“當然是爹爹念我練功辛苦,特別批準的。”
不防星尚嗤笑一聲,揶揄道:“還不是你死纏爛打,否則老哥怎會同意。”
星罹被揭穿,毫不在意,道:“反正就是讓我出去了,你能怎麼著。”
“你就自個兒樂去吧。”星尚說完,轉首麵對星闐,右手從衣服裏掏出一塊刻有“星”字的銀色令牌,並緩緩注入神元。
須臾,令牌閃現光芒,一行奇異符號憑空浮出,唯有尾端二字星罹識得,那是父親的名諱——星炎。
“如何,可看清楚了,老哥親自批準的,他當時手拿令牌,注入神元抒寫符號的模樣我現在還曆曆在目呢。”
星闐默默掃視那段符號,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你們現在可以去那邊的傳送陣處了。”
星尚收好令牌,喚道:“小家夥們,跟我來。”
星闐無言,走回屋中。
“真想知道那段符號到底講的是什麼。”星罹一邊走著,嘴中一邊念叨著。
“那種符號隻有星家族長、長老才認得,當然,幻星神陣的傳送者也必須懂得意思。小罹,你不用急,你遲早會懂那是什麼意思,甚至不用像那些長老一樣還需要學。”
“咦,為什麼?”星罹的好奇心登時被星尚勾了起來。
星尚目露狡黠,問道: “你真想知道?”
“當然。”
星尚俯身貼近星罹耳邊,悄悄道:“我告訴你吧,其實……就是不告訴你。”
星罹一顆心懸到了半空,霎時墜地粉碎,氣呼呼道:“你,你,你……哼!”
說話間,四人已來到目的地。
但見傳送陣有一丈方圓之大,以奇異玄妙紋路刻就,陣外分東南西北各矗立著一根七尺石柱,柱上龍飛鳳舞雕刻著各類圖案。四根石柱頂端,皆擺放著一顆“緋雲火珠”,紅光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