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仙兒?”星罹訝異地瞪著諸葛若蘭,張了張口,卻吐不出一個字來,那模樣看上去頗似個呆瓜。
諸葛若蘭蹙起秀眉瞅著星罹,耐心地等待著。
星罹摸了摸下頜,吞吐道:“其實這些天,我也沒見到她。”
諸葛若蘭冷哼了一聲,隨後一字一頓道:“我,是,問,你,她,是,誰!”
星罹尷尬地咳了咳,言不及義地說道:“其實,她,嗯,她,她……這個說來有點複雜,我一時也理不清頭緒。”
“算了算了,我才懶得管她是誰,不過以後你還是得告訴我。現在我問你,我們什麼時候回淩天宮?什麼時候進行一場比試?”
星罹舒了口氣,想了想,道:“明日便可動身。至於比試,好歹等我養好傷。”
諸葛若蘭彎起嘴角輕輕一笑,“不想再多留幾日?”
“怎麼可能還多留幾日?因為養傷的緣故已經拖了好些時日,要是再不走,回去後鐵定要被師父教訓一頓,說我偷懶不修煉。”
諸葛羽見兩人聊得熱絡,便說道:“我去拜會下太虛門幾位前輩,你們繼續聊吧。”
待到諸葛羽離開,諸葛若蘭俏皮地笑道:“無賴,把你這五年裏發生過的驚心動魄的事給我說說。”
“驚心動魄?”星罹念著這四個字,苦笑道,“我哪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
諸葛若蘭嬌嗔道:“不行,你一定有,你隻是不肯說是不是,要是那個水仙兒問你,你肯定會說的是不是?”
星罹頓感頭大如鬥,歎道:“這個跟水仙兒又有什麼關係了。我隻是說這些年來並沒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小事倒是不少,你想聽,我講給你就是。”
諸葛若蘭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床畔,恍似一隻頑皮的精靈晃蕩著兩隻玉足,用銀鈴般悅耳的嗓音言道:“那你就說來聽聽。”
剛來太虛門時,星罹曾與水仙兒談及過往事,這會兒,他便原原本本將當時說過的,再說了遍,講給諸葛若蘭聽。許是因為講第二遍,這次講起來,倒是更為有趣詳實,聽得諸葛若蘭咯咯嬌笑,花枝亂顫。
※※※
晚飯過後,夜幕降臨。
離鏡與小金在房間外戲耍,星罹則站在窗畔,望著外邊夜景。
蒼穹浩淼,銀河萬裏。清月懸於半空,灑落淡淡銀輝,映得窗外植株閃著微光。
“明天就要走了,可是我最近連仙兒的麵也沒見著,她也沒來看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因為在比試中她不小心重傷了我,所以心懷愧疚不好意思來了?”星罹腦海中無數個念頭千回百轉,“我去找她也總找不到……明天我就得走了,不知道她會不會來送別。嗯……我看,我今晚還是去找她好了。”
星罹這般想著,腳下即刻行動,疾風般向外走去。
“星罹哥哥,你去哪裏?”離鏡見星罹行色匆匆,不禁好奇地問道。
星罹回首道:“去找人說個事,待會就回來。”
片刻功夫後,星罹已來到水仙兒房間門口。屋裏透出燭火的光亮,顯然,水仙兒正呆在裏麵。
星罹遲疑了半晌,終是抬手敲了敲門,問道:“仙兒,你在裏麵嗎?”
房屋裏並無回應。
星罹繼續敲了敲門,喊道:“仙兒?”
“……我在。”屋內幽幽地飄出兩個字。
星罹立馬言道:“我可以進來嗎?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