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郿城一間客棧房中,星罹總算是自昏迷中醒來。第一眼,他便瞧見坐於床畔,臉上布滿擔憂之色的諸葛若蘭。
“臭無賴,睡得是不是很舒服啊?”諸葛若蘭嘟囔道。她見星罹醒了,立即繃緊了臉,兩眼瞪得老大,佯裝生氣地瞅著他。
星罹苦著臉,嘶聲道:“哪舒服了……不過,真抱歉,害你擔心了。”
諸葛若蘭雪白的臉蛋微微一紅,猶似粉色桃瓣嫣然綻放。她輕輕哼了聲,撇過頭去,“我哪擔心你了,我是怕你一直不醒來,行程就得給耽擱了。”
“也對,也對,倒是讓你們不得不陪著我了。”星罹歉然道。
諸葛若蘭嘟了嘟嘴,“其實我們也不急,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我去告訴他們你醒了。你個倒黴蛋,天天得躺床上修養。”
星罹不由赧然,隻得回之以無奈的苦笑。
諸葛若蘭離去後,星罹腦中卻是回想起昨日洞中之事,還有那位謎一樣的女子。這其中,有著許多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既然這女子是自己父親封印的,父親又為何會再布一陣助其複原呢?興許,他們兩者並非是仇敵的關係,而是另一種自己所不知曉的關係。
不過,她,對自己的母親有著相當之深的仇恨,這是顯而易見的。
這些人,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星罹不禁喟歎,此刻,就算他想破腦袋,怕也是找不出絲毫頭緒。
※※※
三日後,星罹傷勢好轉,一行人繼續上路。又過去一日,在黃昏落日之時,終於回到了淩天山太凰峰。
星罹自是將這次旅途中的所見所聞告知了師父淩子虛,淩子虛得知了其中曲折後,自然也就沒有怪罪他。
至於諸葛若蘭與星罹的比試一事,由於星罹的傷勢,諸葛若蘭理所當然也就沒有再提起。
隔日午時,星罹正於房中歇息,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星罹,是我。”沉穩的聲音。
“我們要進來嘍!”俏皮的聲音。
星罹有些詫異,隨口道:“進來吧。”
一襲青衣,腰纏玉帶的諸葛羽推開屋門,瀟灑翩翩地踏步而入,其身後,諸葛若蘭雀躍地跟隨著。
“羽大哥,若蘭,”星罹心中忖度著兩人來此要說的事,“你們,是準備要回去了嗎?”
也是,原本兩人來此,便是因諸葛若蘭要與星罹踐行約定。然而,路上多事,星罹又受了傷,想要恢複至全盛狀態進行比試,恐怕尚需要些時日。可是,這時間已經拖了不少,再拖下去,或許太久了。諸葛兄妹兩人外出多日,大概必須得回去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諸葛羽爽朗地笑了起來,言道:“不對,我們還沒打算回去。”
星罹不由疑道:“那,羽大哥所要說的,是何事?”
諸葛羽麵露神秘之色,勾起星罹好奇心後,方道:“我們準備要去一趟幽琴島司馬家,你是否要和我們一起去呢?”
星罹眨了眨眼,錯愕道:“去司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