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進別墅,楊軒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豪華。那些閃亮的燈飾,酒櫥上的名酒,精心布置的古董名畫,甚至,一張小小的茶幾,光看那塊木頭,就是一輛大奔了吧?
終於知道為什麼開著大奔上門也被鄙視了。楊軒搖搖頭,輕輕一笑,這就是品位麼?
緩步來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看著四十多歲的男人。歲月在他堅毅的臉上刻畫著不可磨滅的痕跡,使他顯得滄桑而威嚴。那淡然深邃的眼眸偶爾閃過的精光,卻是那寶刀深藏、蓄勢待發的鋒芒。但是,當你仔細看時,卻隻覺得這是一位寬厚睿智的長者而已。
好一個人中傑!深得剛柔圓融之道啊!楊軒暗暗讚歎。
而在楊軒暗暗打量男人時,男人也在觀察楊軒。那犀利的眼神,仿若要把楊軒看成透明人。
“伯父,您好!我是洛夢的朋友,叫楊軒。冒昧上門拜訪,還請見諒!”楊軒站在男人麵前,微笑躬身,輕聲道。
“嗬嗬,你就是小夢說的楊軒啊!來,坐!坐!難得小夢帶個朋友回家啊,你可是第一個小夥子。”林父笑著指指身邊的沙發,示意楊軒坐下。
楊軒點頭致謝,坐下半個臀部。
看到林父麵前的茶杯半滿,就拿起茶盅為其添上少許,才笑道:“伯父,估計洛夢沒少說我壞話吧?她可一向看我不順眼的。”
林父一笑,道:“嗬嗬,小夥子有意思!你這一上門就向主人告狀,可不是上門做客的道理哦!”
楊軒點點頭,小聲謝過傭人端上的熱茶,才笑道:“伯父,我可把您這當半個家了哦,可不是做客來了。”
林父愣了愣,又複一笑,道:“這裏,嗬嗬,可是居之大不易啊!”
楊軒望著林父,微微傾身向前,一臉認真地道:“我輩當奮勇向前、定鼎天下!”
林父望著楊軒,楊軒毫不退縮地與其對望著。忽而,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這時,老管家將楊軒帶來的禮物輕擺在桌上,有百年老參,一小瓶藥酒,還有一盒茶葉。
林父撇撇嘴,望著楊軒道:“小子,你這禮可真不重啊!”
楊軒淡淡一笑,回道:“若要禮重,想必千金難買伯父一個滿意。所以小子輕便些,卻是誠心孝敬伯父伯母的。”
林父笑而不語。
楊軒搖頭輕笑,拿起那瓶藥酒,笑道:“伯父不要小看這瓶藥酒。在活絡筋骨、疏通氣血方麵,可是有大用的。伯父可要試試?”說著,搖搖酒瓶,活像個街頭推銷的。
林父一笑,問道:“哦?要怎樣試?”
楊軒也不答話,打開酒瓶倒出一些藥酒在掌心,來到林父身後,輕撫上林父的頸脖,先是輕擦幾下,然後拿捏起來,力度輕重相間,點、按、捏、揉等各種手法齊出,卻是用上了推穴手法了。
林父隻覺隨著楊軒的推拿,居然有一股溫和的暖意從頸部散向四周,不由“咦”一聲輕呼,轉頭望向楊軒問道:“你這是內功?”
楊軒淡淡笑道:“伯父誤會了。這隻是普通的拿穴手法罷了,可不是什麼內功。”
林父望著楊軒一臉的淡然,心頭閃過一絲疑惑。
楊軒也不多說,隻是拿捏一陣,就換到腳下。
輕輕抬起林父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按著腳上氣血行走的脈經穴位不停地按捏著,林父頓覺渾身說不出的輕鬆愜意,不由發出一陣暢快的感歎。
林父隻覺得,自己有好多年沒有過這樣身輕的感覺了,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還有像是使不完的勁。他好像又回到年輕時一樣精力充沛。看看一臉認真、全神貫注地為他推拿的楊軒,他的嘴角掀起一絲笑意,神情卻是若有所思。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楊軒終於停了下來,輕輕把林父雙腳放下,笑問道:“伯父,覺得怎樣?”
林父眼裏露出一絲讚賞,笑道:“還不錯!身子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