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牙城內,天下劍客蜂擁而至,一個人口不算多的城池幾天之內人滿為患。城內的酒樓客棧生意火爆異常,大街小巷充滿的人們的談論聲。都在說這王牙峰頂上的赤劍。
王牙城內雖是剛經曆一場地動山搖,但好在動靜不算太大,城裏的建築也少有坍塌,沒出半個月,狼藉的些許廢墟就不見了,城內又是一片繁榮景象。
滿月樓是王牙城內數一數二的酒樓,從一層到三層,每天都是客源不斷絡繹不絕。往往是一波剛走另一波已至,老板心情大好,但也有些提心吊膽,怕這大批提劍的外地人在酒樓內一言不合打鬥起來,於是就找了一些功夫好些的人盯住場子,可惜這些高價雇傭來的武夫和那些外地劍客一比根本上不了台麵。最近幾天酒樓內有一些打鬥,那些武夫平時牛皮吹的震天響,沒想到和這些劍客交上手,才幾個回合就戰敗了。老板發愁,這客源起碼能在王牙城內逗留好些時候,可每個管用的高手盯著,還真怕那天出亂子惹出命案。
這時候陳滄海震中救人的勇猛事跡已經傳開,那滿月樓的老板就托人和陳滄海接上了頭,要他幫忙照看酒樓,價錢頗豐。陳滄海本就在王牙城內無所事事,那赤劍他也沒念想去搶奪,心想成千上萬的人想要得到,自己就算去了多半也是白費力氣。所以欣然接受了滿月樓老板的請求。
往後的好些天中,陳滄海每天就坐在三樓靠窗處,劍往窗台上一橫,磕著瓜子曬太陽。他根本不怕這滿城的天下劍客會在這酒樓鬧事,他清楚自己的武功,如果不是成名已久退隱江湖的老劍俠出場,他相信沒人能打得過他。天下間如果武功有排名,他保底估計自己是前十的高手,他心中的天下第一便是他師父,那個聲音蒼老的老頭。他覺得那老者的武功完全深不可測,這天下間哪還能有人比他的武功還高。
在這滿月樓盯了幾天之後,倒也沒什麼大的打鬥,偶爾有些小打小鬧,陳滄海便溫良謙恭的上前勸阻一番,實在勸解不開,再露一露身手給予震懾,那幫無名小輩自會識趣走開。
且說這一天馮小樓和師兄進了王牙城,二人此時身無分文,錢都給了那老婆婆。雖是心中仍有慚愧,但二人被身無分文的潦倒窘境愁得不輕。顯示小樓受不了了,他和師兄嚷嚷著肚子餓,師兄隻是報以微笑說這就是行走江湖。
小樓說那怎麼辦,師兄瀟灑一笑說進城!
進城之後的二人仍是沒吃上飯,眼見著街頭賣藝的劍客混來了幾十枚銅錢,小樓和師兄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看熱鬧的除了城中百姓也有不少外地而來的劍客,圈外的一名劍客見這名賣藝劍客耍的把戲心中不服,便和那賣藝劍客一言不合打了起來,結果是那名賣藝劍客被打瞎一隻眼睛,最後瓷牙咧嘴用手捂著灰溜溜撤走。
小樓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鮮血一陣長歎,又對師兄說有什麼辦法能混點銅板花花。師兄攤了攤手表示也沒轍,二人漫無目的的在城中繼續遊蕩。
突然小樓停下腳步向街上的一簇人群看去,師兄看小樓愣神,也向那個方向看了看這時師兄也看愣了。
前方來往人群中,站著一位青衣女子,眉目如畫,腰中懸劍。這女子好一番清澈動人,嘴角下翹,鼻梁嬌小,一雙清澈眸子會說話似的,明亮處帶著淡淡憂傷。這出塵相貌引得周圍路人不少都斜眼偷偷看著,那女子對這片目光也是淡然,似乎很習慣,也平靜著不予理會。
小樓和師兄議論說,你說這天下美成什麼樣的女子都有啊,這姑娘簡直堪比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