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起?三師兄?”天玄低著頭想了片刻,腦海中猛然想了起來,在鄭毋庸的房間裏,掛著一幅字畫,上書了一個兄字,天玄曾經問過這是誰送給毋庸的,因為毋庸並不喜歡字畫。而毋庸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雲起。”
“大師兄的那副字畫是你送的嗎?字不錯,上麵寫了個什麼字來著?”天玄撓了撓頭,一臉努力回憶的表情,似乎忘記了那字畫上寫的是什麼。
“你小子還不相信我嗎?”蘇雲起嗤笑一笑,一臉的欣慰,小師弟果然長大了,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是一個兄字。”
“對對,是一個兄字,三師兄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到惡門之中呢?”天玄的心中已經相信了蘇雲起的話,拉著蘇雲起原地就坐了下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蘇雲起仰望著蒼穹,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件事,要從我剛剛拜師玄天派開始說起。”
當年我爬了三天三夜的雙聖山,終於爬到了雙聖山的主峰,玄黃峰上。那時我力竭就暈了過去,被守山的弟子們救下了。之後行了拜師禮,我就正式成為了玄天派的弟子。那時候我剛入玄天派,在輩分上是小師弟,而鄭毋庸和唐景逸兩人也是才剛入門一個月左右的新入弟子。在撿石子的時候,我遇到了他們兩人。他們兩個人是同時進山的,原本就是一對好友,彼此相鬥不止。他們看到我以後,原本輩分最低的他們知道有了一位師弟,很開心,而我們年齡相仿,便彼此在一起修煉。”說道這裏,蘇雲起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似乎那時候的時光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我們三人彼此互助,在三個月的時候就完成了煉體的任務。師傅很看重我們,之後我們進入密洞之中苦修了,用了兩年的時間達到了人道三層的實力,不過毋庸真的很厲害,我和唐景逸達到人道三層初段的時候,他已經是中段了。”
“那之後呢,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蘇雲起的話已經把天玄的求知欲給逗起來了,可是卻仍不說重點。
“別急啊,小師弟。”蘇雲起笑了笑,接著說道:“就在我們要下山尋找各自的仙器之時,掌門師傅卻將我們喊到了他的麵前。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托付給我們,我們三人自然是心甘情願的滿口答應,一個個搶著去做這件功勞。可是掌門師傅也不確定到底讓我們誰去比較好,便對我們說,下山各自尋找仙器,他會憑借著仙器來判斷到底是誰前去執行這個任務。”
“那為什麼是你來了呢?蘇師兄,你的仙器到底是什麼,銀針嗎?”天玄好奇的問道,毋庸和唐景逸的仙器是什麼天玄知道,所以他也好奇怎麼靠仙器來判斷到底是誰適合去執行任務。
“我的仙器是這個。”蘇雲起雙手一招,左右手已經各多出了一把寶劍,一把寶劍上雕刻著星,一把寶劍上雕刻著月,十分漂亮,蘇雲起淡淡的說道,目光中有一絲複雜與無奈:“這就是我的仙器,星月。”
“就這兩把寶劍?”天玄將星月劍接了過來,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劍刃上的雕刻十分好看以外,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那之後呢?來惡門潛伏就是你的任務嗎?”天玄問道。
蘇雲起點了點頭:“掌門師傅封閉了我苦修兩年的玄天功,對我說突破人道以後便自然的打開封印,然後讓我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拜入惡門的門下。天玄,或許你不知道,惡門並不是玄天派,輕易就可以加入。他的入門第一條就是,拿一個人的頭顱回來。”
天玄渾身一震,想起了之前鹹一凡逼迫他殺人的一幕。莫非那就是拜入血域幫必須要做的事情?想著秦厲本就出身惡門,那這一套規則也可能在血域幫傳承了下來。想到這,天玄不寒而栗,他好歹是見過殺戮的人了,但依然在出手殺人的那一刻,害怕的大聲吼叫著。可蘇雲起呢,剛剛結束了最初的修煉,便要他殺人,那時候他的年齡必然比自己現在還要小,這是怎樣殘酷的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