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念叨著這句話,唐景逸還好些,毋庸卻直接將目光定格在了天玄的身上,猶如老鷹一般的銳利。“天玄,說說吧,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毋庸盯著天玄,一字一頓的說道。
天玄的心中一陣掙紮,該不該說呢?青蓮聖母法力無邊,雖然聽她的口氣,並不能在人世間施法。但與黃帝的那一次交手,卻讓天玄對於這個女子充滿了畏懼,如果告訴毋庸和唐景逸的話,會不會害他們呢?自己已經害了無數的人,如果毋庸在因為自己而受到了什麼牽連的話,恐怕自己也沒臉再活下去了。
“你不說,那好吧。”毋庸拍了拍衣袖,將蘇雲起胸口的那塊皮膚整個兒撕了下來,毋庸對著蘇雲起的屍體拜了拜,又將他重新放回到了坑中,黃土合起,再也看不到蘇雲起的一分一毫。毋庸將蘇雲起胸口的那塊皮膚收拾好,放進了一個圓筒之中,抬腳便要走去。看也不看天玄一眼,那模樣,就好像天玄是一個陌生的人,與他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說。”天玄大吼一聲,如果毋庸罵他,恨他,甚至於殺他,天玄都沒有絲毫的怨言。但就是眼前這般陌生的姿態,卻讓天玄無法忍受,心中一急,脫口就喊了出來。
“說吧。”毋庸又重新坐下來,看著天玄,但臉上的陌生之色,已經消失不見了。
“事情是這樣的。”天玄將在魔道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當說到自己是複活盤神的關鍵時,毋庸和唐景逸同時變了臉色,看向天玄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份怪異。
天玄總共講了三個多小時,才將來龍去脈講了個透徹。就在這時,唐景逸上前一把抓住天玄的手臂,大聲說道:“天玄,你必須隨我一起回玄天派,這件事情太詭異了,複活潘神,這群魔道妖人腦子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滑稽至極,我決不能讓他們如此作為下去。”
天玄被唐景逸拉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身體的反應還是思維的反應,天玄竟然不做任何的抵抗,似乎他的心裏也在希望,就這般被拉回玄天派吧,就算是死或者在後山麵壁了幾十年,自己也認了。
誰知,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唐景逸的麵前,毋庸一把將天玄從唐景逸的手中解了下來,低聲道:“景逸,你不能這麼做。”
“毋庸,你瘋了?你沒聽到天玄所說的話嘛?我們必須立刻帶他回掌門那裏,隻有在我們雙聖山上,才能保護好天玄,才能避免這場陰謀繼續下去。”唐景逸見毋庸阻止了自己,發狂般的大叫著。
“不。”毋庸搖了搖頭,說道:“在這裏,天玄才是最安全的。聽他剛才所說,雖然天玄每次提升道行似乎都是幸運的碰到了什麼奇遇,但我想,這其中應該也有青蓮聖母的安排。既然如此,我們就讓天玄繼續呆在惡門,讓他繼續的變強下去,隻有這樣,我們或許才能與青蓮聖母有一拚之力。”
說著,毋庸拍了拍天玄,道:“天玄,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嘛?青蓮聖母讓你變強,或許就是為複活盤神做準備,但是心在你的身體中,隻要你謹守本心,這世間的滅亡之事,便不可能發生,你做的到嗎?”
看著毋庸眼中的信任,天玄點了點頭,豪情的說道:“我能。”
毋庸讚許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天玄的肩膀,道:“那你先回去吧,記住,謹守本心。”
在一片道別聲中,天玄駕馭著玉簫,衝天而去。隻剩下在天蕩山內張望著天空的毋庸和唐景逸,“但願你做的是對的,這世間的萬物,就連我的生命,都因為你一句話而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唐景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滿臉笑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