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往北飛行了片刻,便遠遠的看見了葬劍穀所處的山脈名劍山,其實名劍山十分的大,更兼在北方,山頂之上終年都是皚皚白雪,但奇怪的是,山腳下卻綠草如茵,花草鮮美,綠色與白雪的相隔,使得整個名劍山就仿佛是色彩的轉變,由低到高,由綠色漸漸的轉為灰色直到白色。
但名劍山的景色隻是奇觀,真正讓他有名的卻是其中一座山穀,那是一座奇特的山穀,從古至今,凡是有使劍的人,想要退隱山林,就會將自己心愛的寶劍插在這座山穀之中,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早已經定好的規矩一般,就連現在,若是毋庸哪一天想要歸隱,他也會將塵天劍丟進穀中,所以世人皆將這座山穀命名為葬劍穀。
而後來,大約在六百年前,有一夥人來到了名劍山,在葬劍穀的正前方開山立派,而門派的名字就取名為葬劍穀。其實,名劍山如此有名,又具有山川靈秀之氣,一些人早就想在這裏立派了,隻是礙於這裏是使劍之人的聖地,怕遭到世人的反對,名劍山便遲遲沒有任何人在其中立派。
果不其然,見有人竟然在名劍山開山立派,登時便有好幾家同樣使仙劍的門派不高興了,紛紛上門挑戰並斥責葬劍穀不應當幹擾到這處聖地,可是,無一列外的,這些門派紛紛敗在了這個名為葬劍穀的門派手中。於是乎,傳聞便傳開了,很多去過葬劍穀的人都說葬劍穀的穀主乃是天道高手,對於劍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在穀主的周圍總是流淌著無形劍氣,沒人任何人可以靠近。到後來越傳越神,竟有人說他是劍神轉世,世間的一切寶劍都要聽從他的調遣。
這些謠言果然引起了北方修真領袖清虛派的注意,清虛派掌門親赴葬劍穀,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是最後,清虛派承認了葬劍穀的存在,但清虛派也保證,凡是用劍之人,可憑寶劍隨時進入真正的葬劍穀之中,葬劍穀門派並不會有任何的阻攔,於是,世人也紛紛承認了這個門派,葬劍穀也在這六百年內發展壯大,成為天道會議的一員,但也就在之前的那一次會議中,才暴露出自己正是白帝後人。
“葬劍穀的情況就是這樣。”惡羽林回憶了一下自己所查閱的資料,對著眾人說道:“我的無形冰心雖然可以化成劍的樣子,卻肯定瞞不過葬劍穀的人,天玄你的玉簫劍恐怕正道已經人人皆知了,鹹一凡用的又是刀,就隻能靠冥天涯師弟的流螢劍了。”惡羽林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看向了冥天涯身後的劍鞘,嘴角向上揚了揚。
“大,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嘛,別這樣笑著看我。”冥天涯後退兩步,能參與這次任務,就證明冥天涯在弟子一輩中也是前五之列,與惡羽林自然相知已久,看到惡羽林這副摸樣,冥天涯心中大驚,惡羽林一向都很冷峻,若是他看向某人的時候,不自覺的笑著,就證明這個人肯定要倒黴了。
“沒什麼,門主要我們打通前往葬劍穀的道路,自然要去葬劍穀探查一番了,可是我們這裏隻有你是用劍的,隻有你去了,身為惡門的精英,你應該不會拒絕吧。”惡羽林拍了拍冥天涯,一臉惡門的未來就靠你了的摸樣。
“大,大師兄,別別開玩笑了,以外外人的身份去葬劍穀,那就是要去葬劍啊。”冥天涯被惡羽林這麼一嚇,言語都結巴了起來。看來惡羽林在惡門弟子中的威望很高,剛才天玄明顯的對冥天涯表示出了敵意,他都毫不在乎,誰曾想,惡羽林的幾句話,就已經讓他嚇成了這副模樣了。
“天涯,門主喊你來此,就是因為你是用劍的,從挑選你的時候,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惡羽林滿臉嚴肅的對著冥天涯說出了這一句話以後,就一攤手,滿臉不在乎的道:“要麼我們就回去好了,但時候我和門主說你不願犧牲小我,成就我們惡門的千秋事業。”
“我去我去。”冥天涯滿臉哭喪的喊道,牙一咬,祭出流螢劍就朝名劍山飛了過去。他知道,惡羽林可是說到做到,況且四人中就自己和天玄是用劍的,天玄的玉簫劍自然人人知曉,恐怕門主也正是讓自己犧牲一下的意思。冥天涯心中憤憤的想著,全速朝葬劍穀而去,他怕自己萬一慢了下來,便沒有勇氣去葬劍了,這可是陪著他度過了無數歲月的仙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