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穆爾緩步走到了天玄的身邊,示意周圍的人退下。那九人紛紛將武器收了回去,特穆爾就這樣看似毫無防備的站在天玄麵前,沒有一絲的戒備。隻是他麵色雖是溫和,但話語中卻充滿了帝王應有的威嚴:“中原的修真人士,你夜闖我皇宮,到底是所謂何事?若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也隻能依法辦理了。”
“穆特爾大汗。”天玄再次行了一禮,抬頭的雙目中沒有一點畏懼,莊重的說道:“我想要向大汗借兵,去對付遠在天降湖邊的巴穆爾,萬萬不能讓他完成婚約。”
“哈哈哈。”特穆爾大笑了幾聲,原本溫和的臉色便在瞬間冷了下來,道:“真是可笑的理由,巴特爾結婚便是結婚,與我何幹?而且天降湖,又豈是你說攻打就能攻打的?還大言不慚的說找我借兵,你可懂禦兵之道?無知修真之士,在此信口開河,真是可笑之極。來人,把這個擅闖寢宮的大膽之徒給我拖出去,砍了。”特穆爾大汗長袖一揮,就欲離去。那九人中頓時分出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起天玄,向後拖拽著。
天玄被拖拽著,眼見離大汗越來越遠,眼中依舊清明,大聲叫道:“大汗,三思啊,這世上猶如天仙般的女子隻有一人,便是血域幫幫主秦厲的女兒秦蓮兒,此次看似是簡單的婚姻,實則是巴特爾與秦厲的聯姻,若特穆爾大汗不加以製止,到時候修真人士大舉來襲,配合上巴特爾的反攻,大汗危矣。”
“停。”天玄話音剛落,大汗猛的伸手製止了手下的行為,一轉頭,頗有些恭敬的對著骷髏權杖的老者道:“大護法,這秦厲是何人?這秦蓮兒又是何人?”
骷髏權杖的大護法微微躬身,道:“大汗應該知道,修真之界分為兩派,一派正,一派魔,而魔道有四大巨頭,秦厲正是四巨頭之中的血域幫幫主。血域幫底下堂口眾多,高手如雲,是個厲害的門派。至於這秦蓮兒嘛,卻是是秦厲的女兒,隻是樣貌如何,老臣並不知曉。”
特穆爾聽聞了大護法的這一番話,明顯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揮了揮手,又重新將天玄招至麵前,威嚴的說道:“你將你來此的前因後果,如實稟報於我,若讓我聽出有一絲的破綻,立斬不饒。”
天玄點了點頭,他早就將前因後果給編的一絲不漏,別說是特穆爾這種化外之人,就算是正魔兩道的人,隻要不知道天玄的那點事情,都不會發現破綻,“在下乃是玄天派的弟子,就在七天前,我派的探子來報,秦厲等魔道四巨頭與巴特爾暗地裏商量,希望協助他,讓他將庫族完全的統一,他們在兩麵圍攻,他們從正麵的正邪分線突擊,讓巴特爾從北麵的情傷穀,葬劍穀進攻,一舉消滅正道。可是巴特爾不同意,正魔雖然對立,但都是修道之人,心裏有股傲氣,怎麼會讓庫族在中原大地上肆虐,巴特爾並不相信他們的計劃。就在這時,秦厲以聯姻為前提,讓自己的女兒秦蓮兒與巴特爾喜結連理,這秦蓮兒確實是長得美若天仙,我們正魔兩道人盡皆知。而我正是奉師傅的命令,特地來此找到特穆爾大汗,希望打亂巴特爾的婚禮,讓魔道的陰謀毀滅。”
天玄一下子講了一大推話,沒有停頓,聽上去合情合理,仿佛就是這麼一回事。周圍人聽了以後,也紛紛低下頭去尋思,若此事是真的,必定不能讓巴特爾如願。特穆爾大汗也想了片刻,走到大護法的身邊,低聲耳語道:“這人說的話可是真的?他確實是玄天派的弟子?”雖然特穆爾久居化為,但作為庫族大汗的他,若是連玄天派也不知道的話,那也隻能說他是個無道昏君了。
“是真的,雖然這小子一身上古血脈,很是詭異。而且道行高深,與他的年齡大大的不符。但我關他剛才露的一手,確確實實是玄天派玄黃峰的蒼土功法。”大護法點了點頭,也對著大汗耳語說道,隻是天玄聽不見,不然心中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人怎麼能將他玄黃峰的功法說的如此詳細,自己隻是簡單的露了一招飛劍百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