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可能在一瞬間變化,生命也可能在一瞬間消失,然而北方的縱橫天山,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卻依舊保持著一副模樣。在縱橫天山的主峰清虛派的大殿內,模樣依舊毫無變化,風華絕代的碧虛,坐在高台上,聽著下麵一位老者的彙報。
“已經過去了兩年,我清虛派安插在東海的探子一直都在偵測,但徐天玄一夥人並沒有從東海內歸來。”老者拱手施禮,對著碧虛說道。
“陳堂主,那玄天派這兩年都有何動靜?”碧虛麵視著下方的中年人,問道。堂口不可一日無主,這陳文化正是經過了探堂的推選,最後經過碧虛的認可後,成為了清虛派探堂的新堂主。
“弟子親自去過幾次,有意無意的想要見一見鄭毋庸。但同天掌門卻總是推說鄭毋庸正在閉關,並不能和外人相見。”陳文化雖然是新繼任的探堂堂主,但輩分和原本的金焱相差了很多,在碧虛的麵前還是弟子輩的身份,所以以弟子自稱。
“是這樣啊,若是徐天玄一夥人全部命喪在東海的某處,那對於我清虛派來說,不僅省去了很多的麻煩,也少去了一個將來的勁敵。”碧虛笑了笑,對著陳文化擺了擺手,陳文化拱手施禮以後便退了出去。
“若是鄭毋庸死了,你會傷心嗎?”碧虛見陳文化出去以後,以手托著香腮,輕點著桌麵,麵龐上再也沒有身為清虛派掌門的凝重和不可一世,而是充滿了淡淡的憂傷。
當然了,不知道是清虛派傳出來的消息,還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鄭毋庸死亡的消息幾乎在正道已經傳遍了。正道門派紛紛來玄天派求證並且吊喪,倒搞得玄天派十分的尷尬,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鄭毋庸到底在哪裏,隻不過鄭毋庸身上有破法鑒,這破法鑒是同天的成名法器,與同天自然有著一些聯係,通過這絲聯係,同天可以知曉毋庸並沒有死亡。但玄天派畢竟不可能讓毋庸出來澄清事實,隻能推脫鄭毋庸此刻正在閉關,並且還要感謝正道諸派的關心。不過玄天派的這一係列舉動,反而讓正道諸派更加相信了鄭毋庸已經死了。
一時間傳言紛紛,有人說鄭毋庸為情而死,畢竟玄天派是正道情愛的發源地,玄天派弟子情愛基本門派不會加以理會,這或許正是鄭毋庸死亡的原因。也有傳言說鄭毋庸是去魔道執行任務,結果受到了魔道的偷襲,命喪在西北的黃沙之中。不過,魔道卻從未承認擊殺了鄭毋庸,所以流言紛飛,卻沒有人可以拿出鐵錚錚的證據。
當然了,整個正道之間還是有一個門派知道大概的情況,那就是狂刀派。不過,在這一事件中,狂刀派雖然知道鄭毋庸的去處,也知道他跟什麼人在一起,卻出奇的保持著沉默。雖然狂刀派身為六大門派之一,但玄天派和清虛派,隨便哪一個,卻是狂刀派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所以狂刀派的掌門對著當日的魯原和帶去的弟子下了死命令,若是外麵聽到一點鄭毋庸的死亡和狂刀派有關係的流言,便將他們統統逐出狂刀派。
正道無比魔道,一旦有人被正道的門派逐出了師門,根本不會有其他門派接受此人。所以魯原和弟子倒是守口如瓶,這一流言終歸是沒有傳到狂刀派的身上。
這兩年內,除了正道以外,魔道也因為此事翻天覆地了一番。猶如是流言,當傳到魔道的時候,已經基本上編造的十分真實,基本讓人很難在毋庸的死因上挑出什麼毛病。為此,鹹一凡和惡羽林還在惡門內的樹林裏,為鄭毋庸立了一個衣冠塚,兩人到著實因為毋庸的死傷心了幾天,整日裏醉酒到天明。雖然鹹一凡和惡羽林兩人,跟毋庸交手很多次,而且皆處於下風,但對於毋庸這個人,卻是發自心底的佩服,更早已經將毋庸當做了朋友,此刻聽見毋庸死亡,兩人數日都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