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男子突然跪下來,倒讓眾人吃了一驚,趕忙讓開,不肯受這一禮。毋庸上前一把將他扶了起來,雖然此刻這個魚人族的男子尚有說話的能力,但觀其血色,實在已經是油盡燈枯,要不了多時,必將斷氣。毋庸心下著急,眼前的情景如此血腥,此行必當危難更盛,搖了搖男子,開口便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咳。”男子被毋庸一晃,隨口吐出一攤鮮血,晃動了下身子,說道:“三天前,北方突然出現了強大的波動,隻有半晚的時間就消散了。但就在第二天,蛟人族突然向鮫人族發動了攻勢,而我們兩棲魚人族是站在鮫人族這邊的,才會遭此災禍。”
“什麼蛟人,怎麼又出現個蛟人?”眾人滿腦袋霧水,不是說蛟人族是島族中最強大的部落族群嗎?怎麼突然之間就內鬥了?
“此蛟非彼鮫。”申盤半跪下來,用手指沾了些血液,在地上寫了兩個字,道:“這個蛟人族,是蛟龍與人雜交的後裔,原本並不是南海島族中的一支,但憑借著實力,近千年來倒也在島族中占據了霸主的地位。而這個鮫人族,是南海一種古老的種族,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全都是人身魚尾的形象,與那個蛟人大不相同。”
“那叫那個為蛟龍族好了,這麼別扭。”天玄嘟囔了一聲,反而遭到眾人的一致同意。
“咳咳。”魚人族男子又咳出了兩口血液,其內似乎還夾雜著破碎的內髒,他終究是坐不住了,身體一側,就倒了下去。
“不好,時間不多了。”毋庸一撫脈搏,這個男子功力不強,混沌氣息雖然可救他一時,但他的身體還無法承受混沌氣息在體內遊蕩,此刻體內已經被混沌氣息衝的七零八落,支離破碎,毋庸微微一歎,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島族的潤物聖水,現在到底被哪個部落所掌控。”
“原來你們的目的是。”魚人族男子瞪著我們的目光中瞬間充滿了敵意,終究那一口氣沒有接上來,隨著他的族人一起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看來這島族之民,對於潤物聖水看的很重,從這男子死前憤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一二,這可就有些不好弄了。若是島族之人看潤物聖水這麼重要,那持有潤物聖水的種族必定看的更重。眾人總不能抗衡著整個島族,硬搶吧!
看來不能硬搶,隻能智取了。
毋庸見從剛才開始,申盤就一直在那裏沉默不語,走上前去,微微拱手施禮道:“不知申盤仁兄有什麼主意不成?這潤物聖水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又在哪個部族的手中?”
申盤並沒有理會眾人,一臉凝重,緩步走出了土包內。眾人心中生奇,況且這裏的味道實在有些難聞,也趕緊跟了出去。
“將這些人埋了吧。”申盤指了指周圍的幾個土包,淡淡的言語道。眉目緊鎖,說完這句話後,申盤就將目光望向了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毋庸隨手一揮,那些土包紛紛癱倒了下去。身為玄黃峰的大弟子,毋庸的控土之術早已經爐火純青,那些土包微微移動,就變作了墳墓的樣子。做完這一切,毋庸又再次向著申盤請教道:“仁兄,有些事情我們也不再瞞你了。你既如此見識廣博,想必早就察覺到了整個天地間的異樣了吧。我們此行的任務時間十分緊迫,願仁兄助我們一臂之力。”
“潤物聖水在鮫人族的手中,你們速速禦劍,我來指示方向。”申盤見毋庸說的如此誠懇,手往南邊一指,眾人趕忙祭出仙器,在申盤的指示下,快速的朝南邊飛去。
碧光粼粼,南海的水總是那麼的溫柔,輕輕的拍撫著地麵。在申盤的示意下,眾人快速的落在了南海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