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了它?”天玄怔怔的看著那枚被審判托著的潤無聖水精元,呆滯的問道:“可若是黑水解除了封印,那該怎麼辦呢?這精元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
“是呀,這聖水精元是我們最後的防線。”毋庸也趕忙上前,阻止道:“就算天玄突破天道,經曆天劫的時候進入了九幽之地。可那秦厲是早已成名的強者,對於功力道法的運用,是現在的天玄還比不了的。就算勉強進入了九幽之地,恐怕也阻止不了秦厲。到時候黑水一放,我們又拿什麼來阻止?”
天玄在一旁點點頭,秦厲的強大是他親眼所見的,那是連山都能夠撼動的力量。天玄自認在同等道行的情況下,自己與秦厲之間,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況且秦厲一身詭異莫測的殺道功法,比起玄天功來也是毫不遜色。自己又憑什麼來獲得勝利呢?
眾人苦勸,然而申盤依舊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即使靠著聖水精元,將天玄的力量提升到可以突破修羅道的層次,也不一定是秦厲的對手。何況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本非修煉的正途,對以後的修煉也是弊大於利。但是我也有我的擔憂,我害怕的正是秦厲這個人。”
“害怕秦厲?”眾人頗有些疑惑,眾人知曉,申盤身為盤神,自然害怕的不會是秦厲的道行,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申盤想了片刻,吩咐了兩句,讓鮫人族的四位離開,這才轉向眾人,眾人不禁正襟危坐,公布身份的時候,申盤都沒有讓鮫人族的四位離開,顯然十分信任他們。但現在卻這樣做了,那他接下來說的東西一定極為隱秘。眾人仔細的聽著,申盤說道:“當一個人在一天之內,發現妻子,愛女不過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的幻影,而自己也被別人當做棋子般,玩弄了幾十年。這樣的人一定會瘋狂。更何況秦厲是個重情之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了,都沒有續娶,更是滿懷著永不磨滅的仇恨滅了神農堡滿門。我害怕的正是,這樣一個人,他恐怕早已經心如死灰,並且瘋狂到了極點,他所要做的隻怕不僅是要解開黑水的封印,更是要放出九幽下的幽魂。”
“放出幽魂?這幽魂有這麼厲害嗎?”眾人本就不大清楚九幽之地是什麼,隻聽聞是經曆天劫必須去的地方,對於這幽魂就更不清楚。
“九幽之地,顧名思義,九天為最高,九幽自然就是最低,是與天相反的存在,九幽之地相傳在背陰山的山陰處,但這背陰山到底在那裏,無人知道,不過凡是經曆過天劫的天道高手,皆說那裏充斥著罪惡,怨恨和懲罰,世人一般是去不了那裏的。當然了,九幽裏的東西也出不來。至於這九幽幽魂嘛。”說道這裏,申盤頓了頓,繼續說道:“曆史上,曾經有過兩次打破了與九幽的通道。第一次是因為大地震的原因,將世界與九幽之地的通道給震開了,無數幽綠色,各種各樣的怪物從裏麵爬了出來,他們刀槍不入,隻能靠仙法殺死,並且能夠占據活人的身軀,隱藏在普通人之中,極為難纏可怕。好在那時候諸仙仍在,將幽魂給打退,並且重新填滿了裂縫。之後的一次就是諸仙阻止青蓮聖母,由軒轅劍將與九幽的隔絕斬開,好在世人有過經驗,女媧硬是將這裂縫給封住了。也就是你們雙聖山前的裂縫。”
申盤說了一連串的話語,語氣極為凝重,當下,眾人麵麵相覷,陷入了兩難的境界。若是不吞了潤物聖水,則就無法進入九幽,也自然阻止不了秦厲,可若是進入九幽後,天玄無法阻止秦厲,眾人又拿什麼來解除黑水之危呢?”
眾人有些拿不定注意,其實就連申盤,也是抱著拚一拚的想法,畢竟他是見識過幽魂出世的,對於幽魂的能力也十分清楚。申盤自然是不怕,他害怕的是幽魂出來,世人又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了。
“天玄,你自己拿主意吧。”毋庸微微一歎,眼前分明就是個分岔口,再沒別的路徑了,毋庸無奈之下,也隻能撂下了一句話。
眾人又再次的沉默了,全都雙眼盯著天玄,就等他自己拿個注意。天玄低頭想了想,正躊躇間,從他的懷中猛的升起一股喜悅的氣息。天玄將青蓮莖從懷中摸了出來。那青蓮莖在空中晃悠一圈,在天玄的臉上蹭了蹭,在地上的沙地裏緩緩寫下了父親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