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毋庸怔怔的扶著天玄的身體,雖然他早就從申盤那裏知道,如果這一縷靈魂也飄散的話,證明天玄經曆天劫失敗,隻能被困在九幽之地裏了。但真遇到這種情況,饒是毋庸心誌堅定,也不禁傻傻的又問了一遍。
“失,失敗了。”申盤似乎也不敢相信,畢竟天玄的道行就算是已經從混沌初開便活到現在的申盤來說,也是最讓人吃驚的一個,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竟然也會失敗?
毋庸抱著天玄的屍體喊了兩聲,一旁的優媚也跑過來,平日裏冷若寒冰的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淚水。
“你說到底怎麼辦?毋庸有些慌了手腳,畢竟,這一塊領域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未知。平緩了一下心情,毋庸壓抑住心中的浮躁,盯著申盤問道。毋庸在祈禱,祈禱申盤這種活了無數年的創世人物,每下一步棋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誰知,申盤低低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是確實沒有辦法了,九幽之地別說是現在法力全無的我,就算是青蓮她,也是沒有辦法進去的。就更別提將天玄的靈魂帶出來了。但是,青蓮敢讓他一個人出來闖蕩,沒有將他軟禁,應該有辦法預防天玄因為各種原因而隕落,當今之計,隻能去找青蓮問問看了”
可是你!毋庸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擔憂。畢竟眼前站著的,可是盤神啊。
“沒事的。”申盤擺了擺手,眼中也滿是惆悵,道:“我並不是真實的存在於這片世界,所以也一直沒有去見她,怕她見到我以後,變得更加瘋狂和痛苦。但天玄和秦蓮兒告訴了我很多,即使天玄知道秦蓮兒是青蓮造的,是虛幻的,依舊沒有改變他們的情感,可能我一直沒有去見她,是錯誤的也說不定。”
申盤的一席話,讓毋庸登時啞口無言。仔細想想,雖然是因為申盤的意見,天玄才會落得現在這般境地。但畢竟這是當時唯一的法子了,而且自己當時也同意了申盤的做法,所以責任並不能由申盤一人全部背下。
毋庸想到這,對申盤低低的道了聲對不起,上前將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優媚拉開,一把將天玄背在身上,起身就要離開這已經呆了大半年的南海海底。
突然間,無數的白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紛紛朝天玄彙聚了過來。毋庸趕忙將天玄放了下來,隻見那些白光漸漸的彙聚成了一個鬥篷的模樣,披在天玄的背後。而模樣,赫然是半年前突破天道時,便消失不見的天銀鬥篷。
眾人一時都有些傻眼,但心情卻是瞬間低落了下去。看來天玄是真的回不來了,連這護體的法器都已經自行回來了,想必連法器自己,都放棄了主人。
“沒想到,這天銀鬥篷還有這種功效。”在毋庸等人更加低迷的時候,一旁的申盤卻欣喜的驚叫了一聲,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狂喜,指著天玄,急不可待的問道:“你們快看看,這天銀鬥篷帶回來了什麼?”
毋庸等人半信半疑的將意識再次鎖定在天玄的身上,一個個也跟著麵目狂喜起來。這天銀鬥篷上,竟然連係著天玄的一縷殘魂!
狂喜過後便是更加的迷惑,天玄天劫已經失敗,靈魂早已經回不回來了,即使天銀鬥篷帶回這一縷殘魂,又有什麼用的?難道還能再經曆一次天劫的機會?
麵對毋庸的疑惑,申盤卻是一把上前背起天玄,看模樣竟是打算離開南海之地。眾人不解,跟在申盤的背後,在鮫人族無數美女的恭送下,眾人沒過多久的時間,便已經脫離了南海海底,再次看見了蔚藍色的天空。
呼,終於出來了。饒是南海海底再美麗,對於毋庸他們來說,藍天白雲下才是真正的天地,沐浴著徐徐的海風,毋庸等人的心情也微微好了一點,申盤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有如此急迫的動作,天玄這件事情應該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
”嗬嗬。”毋庸發自心底的笑了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於一個人是如此的依賴,並感覺到缺了此人,自己就將什麼也做不了一般。申盤示意毋庸祭出仙劍,眾人剛要騰空而去的時候,一道驚呼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一旁的岩石後,一襲惹眼的火紅色從石頭後轉了出來,快步跑到了眾人的麵前。衣衫飄動,女子就仿佛海邊精靈,那麼的美麗。
“情軒,對不起,天玄他。”毋庸一低頭,不敢去看情軒的麵龐,作為大師兄竟然沒有保護好小師弟,毋庸實在感覺到沒臉麵對情軒了。
“別說了大師兄,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情軒一眼就看到了背在申盤背後,一動不動猶如死掉了的天玄。卻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這半年來,她在客棧中等不到毋庸眾人,便來到這南海海邊,苦苦的等待。這半年來,她做過無數次的幻象,就連眾人在海底全軍覆沒她都幻象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