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和烏蘭兩人剛剛走到合教府邸的門口,便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天玄剛想要硬闖進去,卻見到府邸內,正有一人緩步的朝著外麵走來。天玄心中一樂,真是冤家路窄,眼前的這人恐怕是魔道中最想取自己性命的人,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恐怕秦蓮兒已經嫁給了眼前這人,正是合教的大公子,教主的下一任接班,賈仁義。
“仁義兄,好久不見啊。”天玄揮了揮手,衝著賈仁義大聲的叫喊著。果不其然,賈仁義聽到了有人喊自己,滿麵疑惑的將目光望了過來,當他看清叫喊之人時,微微的愣了愣,臉色霎時間便猙獰起來。賈仁義腳步一措,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當他再出現的時候,與天玄隻有一步之遙,一柄雙頭短槍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中,狠狠的朝天玄刺了過來。
天玄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天玄,拉著烏蘭快速的後退,不過天玄也不希望自己的實力被賈仁義知曉,裝作千鈞一發之際,才險險的躲過了賈仁義的一擊。
不過,賈仁義性格謹慎,不然也不會三十多歲就被合教教主委以下一任教主。眼見天玄又落到了自己的攻擊距離外,賈仁義對著門衛低語了幾句,那門衛頓時跑進了合教的府邸內。賈仁義這才重新看向天玄,道:“徐天玄你豔福也不淺啊,舊愛才沒有幾天,就又有了新歡。看她的服飾,似乎還不是我中原人士,你可真有本事。”
“過獎了,過獎了。”天玄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朝著賈仁義拱了拱手,道:“小弟對於搶了仁義兄的定親妻子,也十分過意不去,今天就是特地來向仁義兄說聲對不起的。”
一句話,讓賈仁義的冷色是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微微的顫抖著。好半天後,賈仁義深深的吸了口氣,低聲冷喝道:“徐天玄,你可知道,若是你今天落在我的手中,會是什麼下場嗎?我會將你捆在柱子上,讓合教的女弟子吸取你的陽氣練功,直到你整個人像樹一樣枯萎而死,我想你這還未入天道便擁有混沌之氣的俊俏男子,他們會很有興趣的。”
賈仁義冷笑的說著,聽得天玄身邊的烏蘭一陣麵紅耳赤,低著頭不敢看天玄。天玄卻不以為意,他深知合教的功法是一種陰陽互補的功法,需要一男一女同時修習,卻不是那種需要JIAO配的合修功法。甚至隻需要男女雙掌相擊,便可以相互傳遞各自的陰陽氣息供對方修煉,練到厲害處,甚至可以隔空吸取對方的陽氣或陰氣,甚是霸道。隻不過一男一女彼此修煉,大部分日久便會生情,合教又對於男女之事從不多加管教,時間久了,外界就以為合教的功法需要男女JIAO配修煉。
話音剛落,從府邸內突然響起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五隊男女從合教的府邸內快速的湧出,站在賈仁義的身後。
“去,用陰陽纏綿陣將麵前的這對狗男女給我拿下。”賈仁義指了指天玄和烏蘭兩人,身後的五隊男女會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朝天一躍,分成十點從天而降,看樣子是打算將天玄兩人圍在正中。
“天玄,讓我來。”烏蘭嘴角一撇,輕輕的在天玄胸膛點了一掌,一股輕柔的力量登時將天玄從包圍圈內帶了出去。天空中那十人怎肯如此善罷甘休?十人紛紛想著外圍飛去,企圖將包圍圈擴大。
“給我回來。”烏蘭雙手朝天,雙拳微微的一握,天空中的十人登時倒飛了回來,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這一幕看的賈仁義一愣,雙眸中的戲謔迅速的化為了凝重,心中暗想:“這小姑娘模樣嬌俏,出手卻如此淩厲,剛才那一手,我甚至沒有感受到她的具體道行,顯然剛才隻是隨手一擊罷了。”想到這,賈仁義朝著天空大聲喊道:“結纏綿線。”
天空中的十人同時點了點頭,皆朝著前方伸出了雙手。這十人顯然配合了很久,一男一女彼此相對,雙手各自對上了同伴的雙手,這男女間雖有十幾米的距離,但外人看去,隻覺得他們已經十指相扣了起來。
一股極其怪異的感覺從十人身上浮現出來,男子感覺剛烈如火,女子卻陰柔似水,這完全相反的兩股氣息,從男女身上各自出現,順著胳膊,緩緩的彙聚到手掌之中,順著五指朝著對方傳遞過去。
一瞬間,十人雖是離得甚遠,十指間卻各自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連上了對方的手指,仿佛鉤在手指上的因緣紅線似的,隻不過,這紅線卻由男女體內的陰陽氣所組成。這十人本就是相對的立在空中,一時間,無數的陰陽線在空中交替,形成了一張密集而又巨大的網。
十人快速的落下來,想要將烏蘭籠罩在這層網內。烏蘭腳步一措,離開了包圍圈的範圍。那十人中登時分出一人,躍到了烏蘭的身後。霎時間,所有的陰陽線都斷開了。男子的雙手再次往身前一探,所有的女子也都做著相同的姿勢,這一個男子的陽氣竟與五名女子的連係在了一起。登時將烏蘭給黏住了,剩餘的四個男子,立時來到了烏蘭的身邊,抓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