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是曾經!”
“那你現在還跟她有來往嗎?”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蕭鈞默也煩了,其實從今晚隨棠被程孝正帶走之後他情緒就一直處於一個隨時隨地可能失控的狀態,他能忍,是因為他心理素質好,可是現在大半夜隨棠跟他扯這些與他們夫妻感情無關的話題,他著實覺得是在浪費精力。
“你睡不睡?”他冷眼看隨棠。
隨棠坐著不吭聲,他稍微抬高了聲音,“淩晨兩點四十五了,明天你不是要去學校?”
“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誰管得著?”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也懶得搭理隨棠臉上極其不樂意的表情,三兩步走過去把她放在床上,拿被子把她裹起來,“我隻說一句,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婚姻裏雙方的忠誠。”
……
第二天一早,蕭鈞默送隨棠去學校。
開學報到,又來了許多新生,隨棠今年大三,從車窗裏看外麵拖著行李初次踏進校園的新生,隨棠想起兩年前的自己。
那天,是顧栩開車送她來的。
蕭鈞默說,他比任何人都在乎婚姻裏雙方的忠誠,隨棠麵對那雙深黑眼眸的時候,她的眼神在閃躲。
她怕自己也是不夠忠誠的那個人。
“周一到周四你想住學校還是家裏都由著你,但是後麵三天晚上你得在家住。”
隨棠下車前,蕭鈞默再一次提醒她昨晚就說過的話。
隨棠解開安全帶,極小聲的喃喃,知道了。
“打算什麼時候讓你媽知道我倆結婚的事?”他低頭點了根煙,眯眼問隨棠。
“過一陣子吧,這才剛接受我們倆在一起,得多給她一些時間適應。”
隨棠開門下車,臨走前她回頭看車裏的男人,想了想對他說,“我還是想要信你。”
蕭鈞默固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嗬著齒間的煙氣就這麼笑了,他叫她棠棠,隨棠應了他,然後他說,“晚上回家我給你看樣東西。”
……
新裝潢過的房子裏,蕭鈞默閑閑的靠在窗前打量眼前的裝潢和擺設。
女人在廚房忙碌,不多時就端了兩杯咖啡出來。
“膠囊咖啡機做的,你將就一下。”
她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蕭鈞默,自己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挑眉自誇,“其實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蕭鈞默笑,開口問她,“程程早上去過了新學校?”
“已經去過了。”
傅恩希站在蕭鈞默身側,說起程程便有些無奈,“問她喜不喜歡,她說隻要能經常見到爸爸,在哪裏上學都沒關係。”
蕭鈞默低頭看著杯子裏咖啡那褐色液體,唇角浮著淡淡的笑。傅恩希的目光停留在他清俊的側臉上,過了許久,她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和程程解釋。”
“無所謂,孩子再大點自己都會明白。”蕭鈞默抿了一口咖啡,轉過頭望著她笑,“好喝。”
傅恩希一時無言,沉默著轉身看向外麵林立的建築。
前陣子母親病情加重,不得已才會回到這個地方來。
房子是蕭鈞默給她找的,孩子的學校也是他安排的,有時候傅恩希在想,自己年輕時候不懂事犯下的錯誤他能原諒,足以說明這個男人有過人的胸襟。
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要的就是一份安穩,孩子也大了,口口聲聲叫他爸爸也叫了這麼多年,她沒有解釋不是難以啟齒,而是有著蕭鈞默所不知道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