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隨棠下樓去做宵夜,被傅程程攔在了樓梯口。
隨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掀開了她那條手臂,不緊不慢的走下樓梯。
隨棠先在鍋裏燒了一些水,她要自己煮麵。
然後在飲水機前站著,到了半杯溫水,慢慢的喝。
傅程程一直跟著她,像是陰魂不散的影子,隨棠不時的看看她,卻沒有主動開腔。
“你看到我在外麵了,對不對?”傅程程問她。
“是啊,看見了。”
隨棠沒有否認,要不是看見她躲在門口偷聽她和蕭鈞默講話,她又怎麼會自己跑去關門呢。
“你這個狐狸精,你太不要臉了,你就是知道我在外麵,才故意問我爸爸那些話!”
“那你聽清楚了,他都說了些什麼?”
隨棠臉上很明顯的勝利者的笑,她喝了口水,接著道,“我跟你說過,我隨時有辦法把你掃地出門,傅程程,不要挑戰我的同情心!”
傅程程氣得跺腳,她指著隨棠,“不要臉的狐狸精,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
“那就隨便你了,”
隨棠放下杯子,轉身回到灶台前,“你說你這樣罵我有意思嗎,我是狐狸精又怎麼樣,隻要你爸爸喜歡,你罵我什麼我都無所謂。”
“……”
傅程程就隻會那幾句罵人的,即便她還想說得更難聽一些也是無能為力,隻能恨恨的瞪著隨棠,又氣又急。
而隨棠呢,此時心平氣和,還能笑著轉身問她,“要吃宵夜嗎?不加牛肉的意麵如何?”
送程程去新學校那天,蕭鈞默也得送隨棠去學校上課。
隨棠前陣子買了車,得等到三個月後的八月份才能提車,所以出行暫時還是比較依賴蕭鈞默。
按理說,幾歲小孩都應該明白,前麵副駕位通常是大人坐的,尤其是一個家庭裏的女主人——但是傅程程不明白啊,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隨棠就不知道了。
蕭鈞默已經在車裏等了,隨棠出來得慢一些,她看到傅程程二話不說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去坐好了……她其實也不是真的介意自己坐哪個位置,隻是傅程程這樣,很明顯就是公開和她作對了,這讓她很不舒服。
她一聲不吭的,默默坐在了車的後排。
不想教訓那個小孩,主要是不想一大清早就讓蕭鈞默鬧心。
不過,傅程程臉上勝利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等紅燈的時候,蕭鈞默打開車窗,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之後望著前方說,“程程,這位置以後留給阿姨,你要分清長幼,知不知道?”
傅程程沒想過他會當著隨棠就教訓她,這麼不給她麵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後,她才不高興的,悶悶的回答,“知道了。”
隨棠看著車鏡裏的男人,他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眼神,她轉開了目光看著車窗外,心裏的不悅煙消雲散了。
今天上午隨棠有兩節課,上完後她就去公司了。
裴培離開學校去找時哥請教一些與公司相關的法律問題,兩人沒有同行。
隨棠回了一趟宿舍,出來後等不到出租車,就到對麵去搭地鐵。
公司裏的業務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個過程中,隨棠和裴培二人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成為身價不菲的人。
此時顧栩在隨棠的辦公室裏坐著,悠閑的翻看手中的報紙,放在她桌上的雜糧煎餅和豆漿都已經涼了。
他今天沒課,也不用去醫院,隨凱和陸翊都有自己的工作,他沒有地方去,開車在街上轉了一圈,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隨棠的公司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