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棺中血字
墓室裏鴉雀無聲,我們都盯著棺中的字跡,好半天誰也沒有說話。
“他媽的!嚇……嚇老子一跳……我當什麼呢?誰……誰這麼沒有公德心亂寫亂畫……以為隨便寫幾個字就能把我們嚇走?太……太天真了,真……真有意思!”老歪笑道。
“哥,你說會不會是上一撥兒下鬥的人寫在上麵故意捉弄咱們的?”一個滿頭金發黃毛小青年問道。
“我呸!不懂就別放屁!虧你想的出來!”說話的人是個矬子,那小青年似乎很怕他,三十多歲的樣子,但長的十分顯老,看上去像五十多……一對耗子眼如豆大小,好像油餅上粘了兩粒芝麻,稀稀拉拉的兩撇狗油胡兒,蒼蠅站上去都得劈叉……寬腦門兒,刀條子臉蠟黃一條,一副活不久的樣子,怎麼看都像個大耗子成精……
“拳叔,你……你這信息也有誤差啊?我就……就說沒必要進來了,現在信了吧?”老歪笑道。
“誤差是不存在地,年輕人不要太過浮躁。”拳叔笑道。
“我不浮躁!我……我很浮躁嗎?”老歪問我。
“哥,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咋覺得有點邪門呢?”黃毛低聲對矬子說。
這時,忽聽一個聲音說道:“字跡還沒幹!才寫上去沒多久!”說話的是個女娃,聲音清脆剔透猶如銀鈴一般,八九歲的年紀,頭上紮著三個衝天鬏兒,數隻麻花小辮兒垂後,齊劉海,眉心紅,麵白如紙,胸前掛著一個長命鎖,朱砂紅的上衣,玄色繡獸齊腰襦群,穿著打扮都十分怪異,怎麼看都像從棺材裏蹦出來的女屍……
其實這一路上我一直都留意著這個女娃,也是出於好奇之心。我跟拳叔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據我的觀察,此人絕非輕浮之輩,城府很深,老練的很。我們這夥兒人都是他雇來的,別看表麵上是個整體,其實是好幾一撥兒人湊到一起。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拳叔的人,但我覺得這女娃沒那麼簡單,一定有過人之處。不過這女娃似乎不怎麼愛說話,我以為是個啞巴,一路上也沒見她說一句話,像個悶罐子。不過她那雙眼睛很吸引人,水盈盈的,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你無法從那雙眼中看出任何東西,好像眼睛的主人從來沒有記錄任何事情。
“哥哥哥!這字真沒幹!好像是血!”黃毛用手指沾了一下棺底的字跡,聞著手指上的紅色不明液體說道。
那矬子白了他一眼:“這是警告啊!拳叔!我不知道你們要找什麼,反正這墓已經被盜了,咱們沒有必要再逗留下去,我覺得得趕緊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拳叔一笑,倒顯得輕鬆:“誰說這墓被盜了?咱們才剛剛開始而已。區區幾個字就嚇成這樣,你還跟我說下過大鬥,這話真聽不得啊!”
那矬子臉一紅,得虧墓室裏黑暗,不然且尷尬了,他還想再解釋,被拳叔打斷了:“好了!我請你們來是做事的,不是到這裏指手畫腳耍嘴皮子。”拳叔說完衝身後那二人示意:“你們倆兒也過去幫忙!把那麵墓牆給我砸開!”
這就叫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吃誰的就得向著誰,矬子心裏再不痛快就得乖乖的聽話做事。有道是:“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這話一點都不假。我心想:“自個兒也別在這兒戳著了,等讓人家揪耳朵提溜兒出去那就沒勁了。我也沒明白這個拳叔到底抽什麼風,難道見墓給旁人盜了,氣不過想拆幾塊兒磚頭兒回去留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