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離血樹越近狐尾血燈的反應就越強烈越亮。”索香蘭說。
“那咱們走哪邊?”阿Kan問道。
“沒辦法,隻能挨個試了,先走著看,如果方向對了,血燈會有反應的。”
我們擔心沙瘋子鑽進甬道,用破口處散落的碎石把牆上的窟窿堵上。紅胡子雖然不願意與我們同行,但眼下他也別無選擇,出又出不去,要是離開我們他沒吃沒喝死的更快,明知道索香蘭要利用他也得乖乖的跟著。索香蘭這個女人很聰明,這也是她過人之處,利用傀儡為自己做事,即使失敗自己也可以置身事外不傷毫厘,或許我也是那其中的一個傀儡。
甬道約有一輛汽車寬窄,這裏麵什麼裝飾都沒有,也看不出是個什麼所在。黑洞洞的甬道似乎沒有盡頭,這裏陰森,寂寥,與地麵截然相反,仿佛就是兩個世界。這裏雖然用不著再挨毒日頭,可那種來自黑暗中悄無聲息孤獨的壓迫感令人窒息,要是沒有他們相隨,我連一秒鍾都待不下去,隻怕早就承受不住,瘋掉了。
我正往前走著,頓感一陣微弱的涼氣吹在我的脖子上,寒徹透骨,我登時打了個冷顫。我以為是老歪尋我開心,在我脖子上吹氣玩,這種無聊的事也隻有他能幹的出來。可我回頭一看,除了一片黑暗外,卻是空無一人。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墊底了,他們走的太快,把我甩在了後麵。我心裏這個罵啊,心道:“這幫沒良心的,卸磨就殺驢,過河就炸橋,就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19歲的兒童嗎……看來我是沒用了,利用完就要把我扔掉,不管我的死活了,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讓人心寒啊。”想罷,我快步就去追他們,可剛走了幾步我就感覺不對勁,身子有些發沉,背部寒涼透骨,如一大塊冰貼在我的背上。兩隻腳就像粘了大力膠一樣邁不動步,好像身上馱了一個人似的,死沉死沉的。
我十分驚奇,艱難的又往前走了兩步,最後實在是走不動了,腰都被壓彎了,身子根本直不起來,越往前走就感覺身子越重越走不動,不知道是何緣故。我又焦又驚,一步都動不了,就感覺背部越來越重,我隻道後背有東西在壓我,用手胡亂去一抓,我被壓的抬不起頭動不了身,根本看不了背後。我頓感著手處冰涼滑膩,似乎不像一塊冰,我沒摸出來背上壓的是個什麼物事,便朝裏麵摸去,手入一半,耳旁忽然傳來一陣嬌笑。
我驚的顫栗如篩,兩條腿抖作一團,就覺得有些尿急……我驚惶無措,這時,一隻冰涼慘白的手突然捂住我的嘴。我一驚,隻道是背上沒穿衣服這位大姐要悶死我,可凝神一看,欣喜若狂,心道:“還是你對我最好。”隻見小悶罐兒一手捂住我的嘴,手指搭在唇邊,示意我不要說話。
隻見她咬破手指,用她的血在我臉上快速畫著什麼東西,我也不敢說話,知道她一定在救我。她畫完之後,輕掐我雙頰,彈血入口,單掌輕擊額頭,我登時倒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