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休想白摸
我們沿著棺材牆向裏麵走了一段距離就出現數個岔口,看來這地方果真不簡單,我們沒敢再往裏麵走,就停在分岔口處休息。這裏與崩塌處有一段距離,不等灰塵蔓延過來隻怕早就散去了。
四麵皆是拔地倚天的堆疊的棺材牆,不置身其中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這裏就像一個特大的停屍間,那密如書閣的棺木似乎沒有盡頭一般,這裏除了密密匝匝的棺木之外,仿佛隻剩下了黑暗。
“我覺得這裏有點像苗族的洞葬?”我在地上點了一支蠟燭。
“可惜這裏是沙漠,若真是洞葬,這麼大規模確實少見。”索香蘭看著地圖回答。
“唉,你見過血樹嗎?長什麼樣子?”
索香蘭搖了搖頭。
“那咱們怎麼找啊?就算血樹戳在咱們麵前也不認識啊,誰知道是不是?”
“我雖然沒見過,可血燈見過,其實識別血樹有很多方法,所以你不用擔心。”索香蘭笑道。
“你認得就好,別折騰一溜十三招在弄個假樹回去。”
“咱們又不是去伐木,你還想把整棵樹砍掉帶回去?”
“………這,這可難說,要是樹上的果子都被摘沒了,還真得把樹砍了扛回去,沒有果子可以吃樹幹啊,回家鋸成段煮湯喝照樣能長生不老,剩下的還可以賣錢,多劃算,你媽媽的,賺翻了!”
索香蘭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頭一次見她笑的這麼無拘無束,感覺真好,比她繃臉的樣子可好多了。
“有什麼好笑的?這叫賊不走空,你們不愁吃喝當然視金錢如糞土,我們這些窮人得吃飯糊口啊,難道跟你們一起玩高尚?真要是砍樹得加錢,那可是體力活。”
索香蘭捂著嘴還再笑,顯然沒在聽我說什麼。
“神經病!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她嘴上說不笑,可手還是那麼捂著,顯然口不應心。
“想笑就笑,當心憋出內傷。”
索香蘭還是憋了回去,似乎覺得剛才有些失態,立馬調整一下儀態。有那麼一刻,我忽然就開始不羨慕有錢人的生活了,不但不羨慕甚至覺得他們很可憐。我雖然沒錢,可我隨心所欲,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開心我就笑,我還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我很快樂。倘若讓我像她這樣活成一個木偶,那我寧可做一輩子窮人。
我正感概著,就感覺脖子上給一個涼涼的物事摸了一下,冰涼徹骨,我登時驚了冷顫,驀地扭頭,隻見身後除了堆疊聳立的棺木之外空無一人,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索香蘭見我舉止反常就問道。
“方才好像有東西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