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穿好衣裳,將索香蘭背出蘆葦叢。這時,外麵的打鬥早已結束多時,三人當場斃命,五人被生擒。小悶罐兒站在一旁正指導著大嘴如何一刀刀碎割淩遲,用諸般殘忍的酷刑輪番折磨著那五人,陣陣慘痛嚎叫不絕於耳,回蕩其中。西門西顯然沒見過如此殘忍的一幕,驚的是麵色慘白,蹲在一旁嘔吐不止。這是我唯一一次感到殺人是如此大快人心,他們全都是畜生,是牲口,他們都該死。
“說!其他都去哪了!?那個老不死的去哪了!??”我用工兵鍬頂著其中一人的脖子喝道,那人早已奄奄一息,身體被剮的血肉模糊,肚腸留了一地。
“他們都下河了。”那人有氣無力的應道。
“下河!我去你媽的!”我一鍬將那人的頭顱砍掉,血濺四下,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為了她。
“幾位!患難一場也算緣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西門西抱拳說道。
“西門大哥!謝謝你!謝謝!”我忙還禮。
“哎!千萬別這麼說!”
“咱們還會見麵嗎?”我問。
“有緣自會相見,無緣相忘於江湖,各位!珍重!”西門西負上長棍,順河而上。
望著他的人影漸漸消失在無垠的葦蕩中,我不禁感慨萬分,這真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聚散終有時,再見亦無期。
“咱們要下河嗎?”我問小悶罐兒。
“先不急,他們要是能把圖帶上來,倒省著咱們下水。這裏一定是他們的營地,咱們就守株待兔,坐享其成。”
“好!”
“你們一會把這些屍體處理好,別讓他們察覺,我去練功,沒事別來打擾我。”她說完走進葦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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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真對不起,連累你了。”我說道。
滿身是血的大嘴一笑:“嗨!別這麼說,天下人管天下事,這都是我自願的,又沒人逼我。再說,我一看這幫畜生我就來氣,看他們各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可背地裏幹的都他媽是豬狗不如的惡心事,我他媽的真恨不得見一個弄死一個。”
“是啊,儀表堂堂的君子未必是真君子,心狠手毒的惡人不一定是真惡人。人心隔著肚皮,誰也看不透裏麵是紅還是黑。”我歎道。
我與大嘴將那八具屍體全抬進葦蕩,也無需掩埋,這葦蕩一望無邊,別說區區數個人,藏條船都發現不了。那五人沒過片刻全部斃命,便是銅鑄鐵打的羅漢也架不住小悶罐兒這個惡魔蹂躪與折磨,這便是為人莫作虧心事,舉頭三尺有神明,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