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嚐嚐這個!烤蜈蚣!香哋很!”馬跳日抓了兩條放在我手上,燙的我連吹帶掂。
“那來的?”我問。
“野貓身上抓的,那貓應該是被蜈蚣毒死哋,才會招來大量的蜈蚣,碎女子有口福咧,可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吃到這人間美味咧。”馬跳日直接扔進嘴裏一條蜈蚣,大口的嚼著。我還真沒吃過蜈蚣,看他吃的這麼香,我也就好奇的扔嘴裏一條。口感還真不錯,有點像吃蝦條,如果用油炸的我覺得會更好,要是再撒上點孜然和辣椒粉,那就更完美了。
“嗯,嫽紮咧嫽紮咧!就是缺點辣子跟孜然。”馬跳日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
“碎女子,你身上那本本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他道。
“作甚?”
“哎呀!讓我看一下麼?又不是不還給你!”他道。
我伸手入胸,將那本本掏出來遞給他。馬跳日神色慌張的翻著那本本,我也沒理他,繼續吃著。
“你這本本到底是哪來的?”他問。
“咋了麼?”
“哎呀!快說麼?!想急死人咧!”他急道。
“我在一座廟下麵的蛇洞裏撿的。”我說。
“胡扯!你咋不說是蛇給你叼出來的!”他道。
“真的麼!我騙你作甚?那蛇洞大著咧,我在蛇洞裏麵發現一個屋子,裏麵還有三個死人咧,本本就是在死人身上撿的。”我道。
“死人長個啥球樣?他身上都帶著啥東西咧?”他問。
“不知道,都爛透了,看不出來了。不過身上的東西倒是多的很,我看像兩個盜墓賊,還是兩個變態的盜墓賊。”我道。
“碎女子!說啥咧!”馬跳日衝我惱道。
我嚇一跳,心道:“這人什麼毛病?好端端的嚷個什麼勁兒啊?”
“那兩個盜墓賊把屍體的衣服都扒光了,還不變態嗎?”我道。
“狗日的畜生!我白養他這麼大咧!”馬跳日罵道。
“你咋了?你認識他們?”我問。
馬跳日唉聲歎氣,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著。見他不說話,我也摸了一支煙,默默的抽著。
“碎女子,莫想到還是杆老煙槍咧。”
我一笑,吐了一串煙圈兒給他看。
“唉!我得謝謝你,不然我這一輩子恐怕也尋不到我弟弟咧。”馬跳日歎道。
“你弟?”我奇道。
“是,我弟,你說的那兩個盜墓賊,其中一個是我弟!”馬跳日道。
“可你都沒見過咋知道我說的人就是你弟?”我問。
“幾年前,我弟跟我說他要發財了,他說尋到了一個本本,叫‘生死簿’。我也沒當回事,隻道是他在吹牛皮咧,誰知後來這小子就一直沒回來過,音信皆無,我這一找,就是好幾年咧。那日,我在麵館見你拿這簿子,以為是你害了我弟弟,所以才一直跟著你。不過看你這年紀,倒也幹不出殺人越貨,圖財害命的事。”馬跳日道。
我暗道:“死了也是活該,誰讓他奸人家身子,這種人就是該死。”
“唉!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真是死有餘辜!”馬跳日嘴上雖這麼講,眼圈兒卻見了濕潤。
這真是陽世三間,積善作惡皆由你,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
言談間,忽聽身後傳來陣陣聲響!我們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