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木屋,沒有上鎖,屋內積灰指厚,應該很久無人住了。壁上掛著獵網弓箭,還有幾把弩箭以及一些雜物,看著像處獵戶的營地,估計多半是偷獵者。偷獵可是一本萬利的營生,這勾當我跟老歪以前也幹過,但我們不是自己抓自己去賣,是有人出錢雇我們去偷獵,價錢根據捕獲的野物來定。捕獲一隻野雞是50,賣不賣得出去跟你沒關係,有人出錢我們倆就負責抓,雖然沒有自己拿去販賣賺得多,但來錢快,不用愁抓來的野物賣不出去。捕獲的動物越大越稀有價錢就越高,那些有經驗老到的獵人專門捕殺黑熊豹子狼一些大型動物,像我和老歪也就隻能抓雞了,那些大型動物想都不敢想,還得把我們倆兒給吃了。這勾當雖說風險大,但確實是暴利,老話講的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哪一行的錢都不好賺,別以為偷獵這一行的錢就那麼好拿的,我跟老歪親眼目睹野獸把人吃了的場景,無論何時想起,都令人心有餘悸。後來我們倆兒見這一行實在太危險了,搞不好哪天就得被野獸吃了,再說也不太適合我們,總不能抓一輩子野雞吧。想到這,我頓感陣陣心酸,忽然就想老歪了,這個短命鬼啊,就不能多活幾天。
都說六月天孩兒的臉,雖說眼下六月已過,但這天可真夠多變的。白天還是晴空萬裏,這夜裏便變成雷雨交加了,得虧我們早到一步,不然全都得澆成水鴨子。在大自然麵前人類永遠都是渺小無奈的,我仿佛看到了一種無力回天的宿命,它養育我們的同時也會毀滅我們。
“哎呀!這真是人走運背著雷公電母都劈不死!瞧瞧!再晚上撒泡尿的工夫就得被淋成孫子,哈哈……”大嘴美滋滋的喝了口燒酒:“唉!要說酒還得是咱家那邊的夠勁兒!這酒度數太低,老娘們喝了都灌不倒!”
“師父!這有口棺材!”
木屋很簡易,就是間40平米左右的小屋,屋內西北處停放著一口黑漆木棺,棺木保存挺好,但不是受益於棺木本身的木料,隻是這口棺木停放在這裏的年頭較短罷了。
“我草!外麵有手電光!瞎老頭兒追來了!”大嘴忽道。
“你白癡啊!你們家瞎子還打手電!”我道。
“他瞎他徒弟不瞎啊!人家樂意關你屁事!”大嘴四下尋躲藏之處。
“真是沒用!”師父冷笑道。
“師父!先躲躲吧!有人來了!”我急道。
“膽小鬼!有什麼好躲的?!我等的就是他們!正好……”不待她話說完,我直接將師父抱走了……
“小畜生!你放我下來……”
這時,忽聽“砰!”一聲響動,自外麵急匆匆闖進來四條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