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雞鳴鼠盜(1 / 2)

那大老鼠跑的並不快,嘴裏似乎叼著個沉甸甸的物事,瞧這隻老鼠的個頭要比我在嶺上吃的那隻小一些。它七彎八拐,穿過數重的殿院,便停在一處大屋前,房內掌著燈,屋中之人顯然還沒有安寢。這隻大老鼠對寺院裏的道路非常熟悉,顯是經常來黃草寺。

但見那大老鼠用鋼筋一般粗壯的禿毛尾巴敲了三下房門,這一舉動讓我大跌眼境,這大老鼠肯定成精了,居然知道進屋先敲門。這時,房門微開,那大老鼠竟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去。我躡足潛蹤來至窗下,捅破窗欞紙,朝屋內窺視。

屋內燈燭通明,一人一鼠。那人身高肥壯,頭頂受戒,杖家之年,赤身露背,隻穿了一條短褲。但見那大老鼠將嘴裏叼的黑布袋放在地下,用嘴很熟練的將袋子的紮口繩解開,待除去黑布袋,裏麵裝的竟是個垂髫之年的孩童。

但見那和尚滿意的點點頭,取過一個盤來,放在地上,那大老鼠衝他擺了擺粗壯的尾巴,就地食之。那和尚陰笑不止,將地上的女童抱至床上,便開始扒她的衣裳。看罷,氣的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圓睜眉下眼,挫碎口中牙,一腳蹬開房門,闖將進去。

“嗨!禿驢!你幹什麼?!”

一聲斷喝,人鼠俱驚。麵前的大老鼠見生人入屋,直撲過來,我劈麵一腳,橫著將那大老鼠踹飛撞牆,登時腦漿迸裂,斃命血泊裏。武功是越練越深,師父授的這門內功喚做“如意步武,六象獨尊功。”我早已習得一定的火候,這一腳我加了內力,別說是隻老鼠,連頑石都可斷裂。如今的我,早就不是那個毒鬼了。

那和尚見來者不善,搶去牆上摘刀,寒光一閃,戒刀出鞘,直奔我撲來。和尚的刀很快,我可沒有師父那般功力敢用兩指接刀,我閃過他三記快攻,窺了個空,在和尚的背部摁了一掌。這一掌不但未打動和尚,卻震的我手臂微麻,宛如打在磐石上。這和尚顯然練了一身的硬功,我內力尚淺,蠻力定是傷他不得。那和尚陰笑不住,端相著我,顯是未懷好意。

“禿驢!看你媽!”我一掌襲去,又與他鬥在一處。

我雖打不動和尚,他卻也奈何不得我。來來往往,便鬥了將近十合,那和尚顯是有些心急,刀刀加緊,步步緊逼。正鬥著,我忽地心生一計,窺了個空,抽身奔向門去。那和尚隻道我敵不過欲逃,壓刀追來,見他上鉤,心下大喜,我一把抄起龕的香爐,陡然回身,劈麵揚去。那和尚卻沒料到我這一招,整爐的香灰全砸在麵上,但見他亂抓亂叫,禿頭上登時撞出數個青包。

我趁機用手中的香爐打掉和尚手裏的戒刀,一腳將其踹倒,拾刀在手,在那和尚的左腿割上一刀,後者痛叫一聲,抱腿嚎叫。他中了我一爐的香灰,若不清洗是看不見東西的。

“你再叫!再叫我砍死你!”我又再和尚的那條腿上砍了數刀。

“我不叫了!不叫了!少俠饒我性命!饒我性命!”那和尚連連求饒。

“我問你!那孩子從哪兒拐來的?你是不是黃草寺的方丈?”我持問他。

“正是貧僧!那孩子不是我拐來的!是老鼠偷來的!”和尚道。

“胡說!老鼠豈能懂得偷盜孩童?你若再不如實講來我可要下手!”我厲聲道。

“別別別!貧僧句句實言!絕無半句虛假!那老鼠貧僧自小便喂養於它,頗有靈性,可通人意。”和尚道。

“那你偷盜孩童作甚?”我問道。

“少俠有所不知,與童男童女行房事可長壽不老!所以貧僧才讓老鼠去嶺下村莊偷盜童女與其交歡。若少俠饒我性命,我願意與你共享這長壽之術!”

“去你媽的!”那和尚話音未落,我一刀便將他的禿頭砍落,蹬屍在地。

待我來到床邊一看,恨的我回去又砍了那和尚的屍身一番。床上除了那個老鼠新盜來的孩童之外?,還倒著三個赤條精光的女童,另外兩個已經死了,剩下那個也是氣息奄奄,狀況很糟。我草草的給她穿上了衣裳,見那新盜來的女童一直昏迷不醒,顯是中了什麼迷藥。在那和尚的衣物裏翻出數個小瓷瓶,逐一打開給那孩子聞了一遍,我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迷藥,隻能挨個試試了。果然不出所料,試到第三瓶時,那女童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