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香蘭領著我們來到一片老舊的城區,這地方像個迷宮,才行了幾分鍾,我就迷路了。穿行在密如蛛網的老舊樓群中,行了30分鍾左右,我們停在一間雜貨店前。雜貨店的位置很偏僻,顯得有些冷清。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風鈴聲我們進了雜貨店,鈴聲為息,撲麵迎來了一個光頭的外國女人。即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她那一張絕美令人過目不忘的容顏,女人服飾怪異,有點像個女巫。
“好久不見!還好嗎?”光頭女人對索香蘭行了個親吻禮。
“糟糕透了。”索香蘭搖頭道。
“嗨!你好!”我與那女人打過招呼。
“和尚和尚……”師父指著那女人咯咯直笑。
那光頭女人也沒惱,笑了。
“她好像丟了七魄!”
“那你能幫她嗎?”我問她。
“我可以試試,不過得先把這生死結解開。”
“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解開它,擺脫了!”索香蘭道。
“放心,等我一下!”
那女人將店鋪關了,自頭前引路。
“跟我來!”
這個雜貨店並不算大,我們來到房間的盡頭,那光頭女人在角落處掀起一扇地下暗門。暗門要比普通房門小一些,但裏麵的空間著實不小,我們順木梯而下,那女人燃了一支蠟燭,在頭裏引路。
下麵的通道很陰暗,略感有些潮濕。通道並不長,四五米左右的盡頭是一扇破舊的門,門也沒有上鎖。鐵門裏好像是一間地下室,四周很黑,隻有那女人手裏的蠟燭光,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奇怪的藥水味兒。地下室好像沒有電燈,那女人正在一支支點著室內的蠟燭,我見蠟燭實在太多,就跟師父去幫忙。
“你打算怎麼辦?能解開嗎?”索香蘭問那女人。
“得借助‘水火剪,’不然我是解不開的。”
“水火剪!?”
“水火剪乃一件上古神物,據說可以剪斷世間任何一件東西。”那女人不斷的在幾個大箱子裏翻著,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地下室的角落裏堆著不少屍骸,三五成群的老鼠探頭縮腦的在其中肆意穿行,毫不懼怕人類。旁邊的灶上煮著紅色不明的液體,血紅一鍋,看著有些嚇人。我好奇的撈了一勺,那鍋裏的液體粘稠至極,與油漆不二,而且還有一股怪味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師父以為我要喂她吃,伸著小舌頭就湊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望著我。我趕忙把那長勺放了回去,捂著師父的嘴離去了,這鬼東西要是吃下去不死,那這世上就沒有死人了。
“那水火剪現在在什麼地方?”索香蘭問她。
“在西域!”
“西域!”
“你給我打過電話後,我查了很多資料。位於西域有這麼一座神秘的古城,傳聞城中沒有一名男子,因此喚做‘女兒城,’水火剪就遺落在城中。”那女人翻著一本厚舊的書給我們看,上麵記載的文字都不是漢字,我是一個都看不懂。
“隻有這一個辦法嗎?”索香蘭又問。
那女人點頭,接著說:“而且要快,生死結一日不斬斷,她們之間的情愫就會越深,與日俱增。就算馬上將這生死結剪斷,她們二人的體內仍會有情絲殘留,若她們不能相愛,還是及早剪斷為好,有益無害。要是待這生死結完全融入她們二人的血脈裏,到那時,瓜熟蒂落,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索香蘭道。
“我看,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我去過西域,能幫到你們。”那女人道。
“那太好了!謝謝你!”索香蘭抱著她道。
“我們還需要說這些嗎?”那女人雖然故意降低了聲音,可距離太近,我還是聽見了,看來她們還不是一般的朋友。索香蘭也毫不避諱,當下吻了那女人。我們不是去挖墳掘墓,也沒什麼好準備的,隻要有錢隨時隨地都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