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我可能是第一個自己掀蓋頭的新娘,也不是著急洞房,是我內急想上廁所,實在等不了了……見那女王幾分醉意朝我走來,粉麵暈紅,似醉非醉,秋波生春,看的我心跳加快,麵燒似火,好不緊張。
“你怎生自己揭開了?”
那女王險些摔倒,我速忙撲過去抱住她。
“陛下!你醉了!”
“寡人沒醉!我不喜歡妹後這般稱我!”
“那讓我如何稱你?”
“稱寡人的名字!寡人的名字!良辰美景!花朝月夕!時不我待!隻爭朝夕!願妹後攜手老!不羨神來不羨仙!”
見那女王錦衣飄舞,珠寶奪目,含羞帶笑,圍我輕歌妙舞,好一個仙子臨凡。飲過合歡酒,那女王端來一碟吃食與我。
“這是什麼?”我奇道。
“‘女兒果,’把它吃了咱們再入寢。”那女王拿起碟裏的那一半果子先食之。
那果子被一分為二,比蜜瓜要小一些,外形卻是個女童樣貌,生著五官,長著發髻,果肉赤紅如血,看著有些嚇人。那女王將一半果子食下,見我沒吃,托起另一半送至我嘴邊。
“這不是孩童,這是果子,不信,你嚐嚐看!”
我看著女王,半信半疑的舐了一下那果子,頓感冰甜爽口,沁人肺腑,舒暢的很。
“我這果子真好吃!”
“那便把它吃完了!”
見那女王寬衣解帶,熄燈落帷了。這便是寬衣解帶入羅帷,含羞帶笑把燈吹,香汗滴破桃花蕊,未敢吭聲斂眉驚。
次日,雞鳴而起,用膳畢,我與女王信步而行,眾侍衛隨駕,不知不覺行至禦園內。見百樹叢花間,一株樹生的特為瑰奇,樹上懸著許多人形果子,與我夜裏吃的一半不二,我倍感驚奇,便問她。
“這樹?”
“這便是女兒果,妹後昨晚才吃過便不記得了?好忘性啊。”那女王笑道。
“我記得我記得!可這果子為什麼會長成這般樣貌?像個娃娃掛在上麵,當真怪的很。”
“妹後有所不知,這果子看似稀奇古怪,它可是女兒城的命脈。我女兒城能有今日這般興旺,皆是此果的恩賜。”那女王道。
“此話怎講?”
“女兒城無男子,我們要想繁衍生息,全靠這樹上的女兒果。隻要食了此果,待行過房事之後,便能一朝懷胎,十月分娩。不過所懷的胎兒一定皆是女兒,因為這棵樹從來沒結過男童果子,因此才喚做‘女兒樹。’”
“那……那我豈不是也要懷小孩兒了?!”我驚道。
那女王含笑點頭。
“那咱倆兒都吃了,是你生還是我生啊?”我奇道。
那女王聞言,徹耳根子通紅,羞紅遊麵,登時暈紅似火。
“這我可不清楚,可能是妹後,也……也有可能是寡人,或者……或者我們……都……都會……”那女王輕言細語道言,生怕給後麵的侍衛聽見。見她麵紅耳赤,支支吾吾的樣子,片晌也未講完整句話來,她雖長我幾歲,卻害羞的很。
“那生孩子痛嗎?”我好奇的問她,聲音略大了些,後麵的眾侍衛紛紛掩麵竊笑。
“寡人哪裏知曉?!我……我不曾生過!不曾生過!那……那妹後呢?”那女王粉麵燒紅的問道。
“我也沒有!這下兒可糟了!你想!那麼大一個孩子要從肚子裏出來,肯定疼死了,我看還是別生了,打掉算了。”我故意嚇她一番。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隨意將孩子打掉是要被砍頭的!”那女王忙道。
“這麼嚴重!”
“當然!為了警示女兒城每一個人,讓她們珍愛每一個生命,才設此條法律。”
“嗯,說得好!那就不打了,再疼也要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