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歪還真倒騰過假藥,也聞過這迷藥害人奸汙傷命的勾當,雖然沒幹過,卻不陌生。出門在外,這財不露白,還是有一定的道理,都是這身行頭惹的禍。可他卻錯打了算盤,因為他載了一個賊上車。
“怎麼不喝啊?打不開嗎?”那男人笑著問我。
我心想你少跟我裝蒜,我看你能演到何時。
“是啊,你幫我打開吧!”
“等一下!”
他剛把車挺好,登時拔出一把白森森的匕首來。
“別動!亂叫我捅了你!”他登時變了一副嘴臉。
這麼快就兜不住了,看來還是個新手。
“你要是把刀收起來,我就饒你一命。”我冷道。
聞言,那男人冷笑一番,顯然當我的言語是瘋話。
“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快點!別逼我動手!”他言出一半,我一拳就悶了過去,登時將他一隻眼打瞎。
那男人痛叫一聲,劇痛難忍,揮刀亂舞。我解開安全帶迅速下了車,那男人捂著一隻瞎眼追來就要與我拚命,我歸家心切,也懶得與他糾纏浪費時間,出手就是死口。一掌將那男人的內髒震碎,當下駛車去了。
這世界有黑便有白,有善便有惡,你不能說白是對的,就不允許黑的存在。它們必須共存,缺一不可,隻有這樣這個世界才是完美的。而我們要做的不是想方設法的去消滅和遺忘,而是去適應它。
等我抵達錦州已經是下半夜了,這一路緊趕慢趕半刻也未敢停歇,結果還是沒有追上那兩個畜生。回遼寧的路不止一條,估計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線。我隨便尋了個旅店先住下,也沒必要去尋他們,我打算直接去祖墳守株待兔,等他們出現。這未下墓之前是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的,可不是去旅遊,隻要錢在手天下任意遊。我們的行程是腳前腳後,那兩個畜生應該也剛到遼寧不久,不可能就立即動手,必定得先準備一番。
下午兩點我才醒來,到街上吃了點東西,又買了些食物便往老家趕。我不清楚他們何時動手,所以得做好持久戰的打算。自從百鬼圖被毀,我就一直沒回過家,也沒機會回去,家裏的情況基本上都是表妹告知。她現在出國了,去了英國。
家裏的門上著一把厚重的大鎖,曾經的門庭若市如今顯得有幾分淒涼。看著家門如此落敗不堪,我如鯁在喉,很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卻無淚洗麵。這真是金戈鐵馬終將去,重整旗鼓待少年。蘿家,絕戶了!
——————
我家的祖墳埋在老青山,離鎮子並不遠,二三十分鍾的路程。我們蘿家鎮和傍邊幾個鎮子上的居民都會將祖墳埋在老青山,然而這老青山並不是一塊風水寶地,居民們之所以如此選擇,無非就是本山取土,圖個方便罷了。這鳥多引獵人,人聚招盜賊,老青山成了盜墓賊的眾矢之的也不足為奇。我記得小時候經常會跟鎮子裏的大人們進山去捉盜墓賊,那時候的盜墓賊非常多,也很猖獗。山裏大部分的祖墳基本上都遭到過盜墓賊的毒手,但唯獨我們家的祖墳一次都沒被盜墓賊動過,這可不是我們家看守嚴謹,而是我家的祖墳實在太過寒酸,估計壓根就未入盜墓賊的法眼。別看我們家日子過的挺富裕,祖父卻寒酸的緊,若是沒有立碑,就是個荒土丘子,鬼知道下麵是何物。爺爺也不在乎,他不怎麼信奉風水這一套,用他的話來說便是死了百了人去了,何必再占那一方之地,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