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一直在喚著我的名字,我充耳不聞,捂著耳朵便往耳室奔。待我匆忙來到耳室那盜洞下,腳尖忽點地,登時躍至墓頂,用斧頭掛住盜洞口邊沿凸起磚石的部分。這耳室裏盜洞打在墓頂上,如果沒有繩索可攀登常人很難上去,我也是仗著有武藝在身,不然如我這般矮小,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料還未待鑽進盜洞去,頓感一隻腳給何物死死的抓住,力量甚大,登時將我自墓頂拽下去。在我墜落的那一刻,迅速翻身,盲踹了一腳。雖然無法看見襲我的人,但我可以通過被抓的左腳來感知對手的方位,我這一腳非常快,常人很難避的開。可待我落地穩身之後,墓室裏卻空無一人,四周悄然無聲,哪裏有半個人影。
他媽的!這是想拉著我一起陪葬!我看你能不能攔得住我!想罷,迅速解下黑狗血沁過的捆屍繩,抄著斧頭再次要躍上墓頂。此時,忽見墓頂處的那個盜洞竟然不見了!?我一驚非小,速忙打開手電查看。
適才掉下來之後我並沒有移動過,一直都停留在盜洞的下麵。那麼大的一個盜洞說不見就不見了,這真是活見鬼了。我有些焦躁不安,特想尋個物事瘋砍一通兒,其實我是淑女……見墓室裏除了黑魆魆的一片並無異常,我便些許緩和一些,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急躁會令人失去理智,不能認真的去判斷事物思考問題,越是麵臨危險就要越保持一顆冷靜的大腦,別讓自己把自己給逼瘋了。想罷,我便用斧頭在手掌上劃了一道口子,隻見皮開流血,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恍然之際,隻見對麵的墓壁竟現出一片白來,它無首也無四肢,隻有一件白衣鑲嵌在黑暗裏,徐徐朝我飄來。
他媽的!我就知道是它在暗中作祟,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想留我陪葬,我先滅了你!我惱著便一掌拍去!我這一掌還未擊到,掌心裏的血液先飛去了,那白衣劈麵飄來,想不被血液淋到都難。可我的血液剛沾到那白衣,不料血滴淋落之處居然燃燒了,迅速蔓延,刹那間那件白衣便焚之而淨,化作青煙無蹤無影。
疑惑不解之際,頓感掌心陣陣痛意襲來。待我抬頭一看,墓頂的盜洞竟然又出現了!我大喜,迅速躍上墓頂去。
沒想到這座墓還真是我們家的祖墳,而墓裏葬的還是我的祖父,但現在已經不是了。他們隱瞞了我二十年,我整整被蒙在鼓裏二十年,怪不得家裏人都不喜歡我,沒想到我竟然是個棄嬰。要不是誤打誤撞在祖墳裏發現爺爺的日記本,隻怕這個秘密永遠都無人知曉,永世埋藏在那地下世界裏。
可我又是誰?那個把我寄養在蘿家的人又是誰?他跟蘿家又有什麼關係?他會不會是我的親生父母?他們為何要拋棄我?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