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清楚身在幾層,上下兩層大體相同,跟著地上女人的腳印,我們一直尋到一扇破舊門前才止步。門是虛掩狀態,地上的腳印進了麵前的這間屋子,糖姐用手指輕輕地推開房門,盡量不發出聲響。如這般伸手不見腳趾未知的狀況,千萬不要開亮子,摸黑兒進行,敵暗咱也暗,一逮一個準兒,在這一點上我們倆是不謀而合的。才走出去兩步,我們就發現黑暗裏有亮光,但隻有一點,好像給什麼物體遮擋住了。糖姐示意我三下動手,我會意的對她做了個OK的手勢,可她才數到二,忽聽‘卟~’的一聲,好像是個屁……
“……”“……”
“誰!?”一束白光登時掃來!
“唉!別開槍!屁不是我放的!”
“你個小怪物!賊喊捉賊!就是你放的!我掐死你!”糖姐當下就要與我玩命。
“蘿莉!你去哪兒?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怎麼搞成這樣?”
雖然我身上的血肉不在了,可聲音沒有變,索香蘭還是把我給認出來了,沒想到腳印的主人還真是她,見到她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怎麼就你自己?老歪呢?”我問她。
“我不知道!一直都聯絡不上他!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成這樣了,可能是血咒發作了。”
“怎麼沒有喝血?”她問。
“別提了,血都讓我丟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回可糟了!”
“唉!你小姨媽這麼年輕?看著好麵熟!”糖姐低聲對我言。
“……”
索香蘭此時才注意到我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她們倆整整對視了一分鍾,這不奇怪,換作是誰都得驚訝個半晌,這二位算是淡定的。
“啊,蘭姐!她叫海刀飛糖!是我剛認識的新朋友!”我趕忙給索香蘭介紹,隨便緩解一下尷尬,她顯得很冷漠,沒什麼反應。索香蘭雖然一直都冷冰冰的樣子,但最基本的禮節還是有的,而且她還受過高等教育,平時也從來不會這樣,今日倒有些反常。
“蘭姐,你在看什麼?”我將童屍放在一張桌上,這房間不大,像間辦公室。
“你幹嘛背具屍體?”索香蘭奇道。
“你看看她長的像誰?”桌旁堆著一大堆舊黃的文件資料,我隨意翻閱著。
“是她!”索香蘭顯然也是吃了一驚。
“唉,你姨媽一直這樣?”糖姐低聲問我。
“你別介意,其實她人很好,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姐可沒那麼小氣,我就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太神奇了。”她言。
“你說,你們會不會是孿生姐妹?”我半開玩笑的問她。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再說,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有沒有姐妹就更不清楚了。”糖姐也翻著地上的文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