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樹木較多,樹冠過於繁密,我一直都沒看到此層的屋頂。雖然我不清楚這些實驗樹在這裏長了多少年,可它們隻要還活著就得繼續生長。一個固定的建築再怎麼大,裏麵的空間都是有限的,如此龐大的一片樹木是不可能存在這有限的空間裏,除非頂部是無限的。
我們向樹上爬了一段距離在稠密的樹冠裏才發現此間的頂部,屋頂有大量的裂痕,目測最寬的裂縫能有一臂來寬,許多枝幹皆順裂痕延伸生長,看來此樹果然不止這般的高度,我們或許有救了。
“這兒是不是地震過?”老歪奇道。
“要是地震過這研究中心早就不在了。”我言。
“那……那咋這麼多裂痕?”老歪問。
“應該是這些樹木自己生長進牆壁裏,隨著樹木長年累月的不斷生長,這上麵的裂縫就會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直至成了現在這樣。”索香蘭言。
“那咱們豈不是得救了?順……順著縫隙爬出去不就行了!”老歪興奮的言。
“能不能出去還不好說,不過這些裂縫的確有氣流吹進來。”索香蘭用手指沾了點唾液試了一下。
“那……那還等什麼?!我開路!”老歪挑了一條最寬的裂縫,直接爬了進去。
“唉!你小心點!”
我處在最後,想攔也攔不到他,可眼下的局麵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明知道是刀山火海也得跳了。我剛要順枝幹爬入裂縫,忽見樹下隱隱綽綽好像站著一眾人,隻見他們全部戴著同款同色的帽子,人叢中還有一麵小旗,正在衝我不住的招手。
“走啊!看什麼?!”上麵的索香蘭見我沒跟來拽了一把頭發問道。
“唉!”
我忙應聲跟了上去,待我再次看向樹下,早已是幽暗一片,哪裏有半個人影。沒想到一直在暗中作祟擾我們離去的元凶竟是這支已經遇害的旅行團,我們居然還天真的打算去救他們,真是傻的可以了。
裂縫間的枝幹很多,足以供我們攀爬,倒也不依賴繩索。正爬著,一條斷蛇忽地落麵,我忽地一驚,險些撒手跌落。
“他媽的!這……這裏麵有蛇!小心點!”忽聽頭前的老歪罵道。
“那你也別往我臉上扔啊!”
“I'm?sorry!純屬意外!”老歪笑道。
攀爬當中我能感覺得到裂縫在逐漸變窄,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要是這條裂縫的盡頭狹窄到一條手臂都伸不出去,那我們可就完蛋了。陸續攀爬了兩個多小時候後,頭前的老歪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索香蘭忙問他。
“不行了!縫……縫隙太窄過不去了!”
這真是求雨不來反來風,怕什麼來什麼,這回可糟了!
“是枝幹沒了嗎?”索香蘭問他。
“不是!枝幹還有!是……是裂縫縮小了!隻能伸出一隻手去!他媽的!就差幾米咱們就出去了!我都看到星星了!操!”老歪罵道。
“唉!這就是命!老天爺都他媽要亡咱們,沒轍!你們真不該跟我來送死!”我言。
“現在說啥都他媽的晚了!要……要是能活著出去,記住哥的話!一定得帶炸藥!血的教訓!”
“……”“……”
此條裂縫並沒有其他的分支,我們除了原路返回別無選擇。
“唉!什麼味兒?你……你們問道沒有?”頭前的老歪詫異的問道。
“是火藥!”索香蘭驚道。
“火藥?!哪……哪來的火藥?”
我們仨詫異不解之際,忽聽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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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確實出現過不死族人,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傳聞了,招魂網吧的老板也並沒有與我們說謊。其實不死族並不如傳聞中那般食了靈丹仙果擁有長生不死之軀,他們隻是精通一種返老還童的武功,鼎盛時期也不在這個時代,僅存的不死人更是屈指可數。不過小悶罐兒是不死族人,這個意外的驚喜確實是驚到了我,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一個活了幾百歲的人,說她是什麼我都相信。
等我們醒來之後已經不知道過多少天了,原來當時的爆炸是小悶罐兒在外麵用炸藥炸開的那道裂縫救了我們。這次雲南之行表麵上看似隻有我們三人,其實她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我,她也根本沒去什麼不老峰,從頭到尾一直都在騙我。不過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小悶罐兒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她說,祖父筆記本的那把鑰匙是我親生母親所留。母親把鑰匙留給妹妹,將鎖頭留給姐姐,作為日後相認的信物。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鎖頭的主人竟然會是她。
列位看官,《探墓筆記》連載至今便已完結,感謝數月的支持與陪伴。本人非職業寫手,書中諸般瑕疵之處望多多包涵,如有新故事我會繼續在網易起點連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