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水鏡一驚,猛得回過頭,卻見一個穿著長裙的金發少女正背對著自己緩緩離去,長發如瀑,裙擺飛舞,不緊不慢的步伐就像是踩在水鏡心上一般,“你是誰?”水鏡大叫一聲,隨即又用手捂住嘴,這麼完美而讓人心動的背影,自己卻在這裏大喊大叫,會不會唐突佳人了?
“我?你是說我嗎?”少女回過頭,精致完美的五官看得水鏡心“碰碰”亂跳,漲紅著臉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羞澀的點著頭。
“我嘛……”少女金色的雙眸閃過一絲狡黠之情,“我不告訴你……”少女說著,“咯咯”一笑,纖細的手指放在唇邊,對著水鏡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也不等他反應過來,轉過身提著裙子就往外跑。
“喂!你等一下,等一下嘛……跑那麼快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要吃……”那也要過兩年,我還這麼小。
眼看著少女就要消失在視線裏,水鏡心裏一急,頭次痛恨自己竟然穿了一副這樣的身體,人小腿短身子弱,竟然連個妹子都追不上。
“喂喂喂,小哥,你在這裏幹什麼?”西服怪叔叔杳馬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水鏡,調侃道:“你這是在追女人嗎?看不出小哥你竟然這麼這麼……”杳馬上下打量著水鏡,目光露在一個隻有男人才懂的地方,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你有這個功能嗎?”
“有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見已經追不上對方,水鏡順著杳馬的坡下了驢,用手扶著牆邊大喘粗氣,挑了挑眉說道:“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到是大叔你,有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小心做得太多,以後不行啊……”
“你真是個小孩子嗎?”杳馬臉一黑,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水鏡,不等水鏡說話,又忽然仰麵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哥啊,不愧是自神話時代以來幼年覺醒的第一人,真是好可愛好有意思呢,要是能滴上一滴……”杳馬的聲音越來越笑,臉上的笑容也越說越淡,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忽然斂住笑容,眯著眼睛看著沒有覺察到危險逼近的水鏡,伸出舌頭貪婪的舔了舔下唇,從懷裏摸出一個懷表,輕聲說道:“時間啊,你真美,請停留一下……”
“杳馬,你說什麼?”水鏡好奇的轉起頭,就看見杳馬瞪大眼睛,滿臉驚訝的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杳馬,你怎麼了?沒事吧?”被杳馬看得心裏發毛的水鏡,本能的低下頭打量自己,又用手拚命在臉上擦了擦,實在是找不出自己有什麼毛病後,方才又重新將疑問的視線重新的投在了杳馬身上。
“沒……沒什麼?我隻是在念我最近很喜歡的小說台詞罷了。”仿佛為了印證自己的話,杳馬一攤手,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手裏,立刻出現一本厚厚的硬本書。
“原來杳馬你也喜歡看小說啊。”水鏡本能的望向小說的封麵,雖然水鏡一定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看不懂書上的字,但他的腦中卻自動的浮現出了這本書的中文譯名,“浮?士?德?歌德的書啊!想不到杳馬你還看世界名著啊?不錯不錯!有前途!”水鏡胡亂誇獎了杳馬,同時慶幸中國基礎文化教育內容範圍的廣泛是世界之最,讓他不至於在一個古人麵前丟了80後的人,卻沒發現杳馬本來就很古怪的表情,隨著他的誇獎而越發古怪起來。
“是呢!想不到小哥你也知道這本書,是歌德的浮士德呢!”是十七年後,才會出現在這個人間的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的大作呢。
“杳馬大人,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水鏡皺了皺眉,看著神色已經恢複正常的杳馬,表情嚴肅的說道。
“喲喲喲,是什麼事讓小哥你如此嚴肅?讓我猜猜,難道是……”杳馬打了個響指,正準備說出自己的猜測,那廂水鏡已經順著他的語,接口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哥啊?”又不是在演《盜墓筆記》,你笑得這麼陰險,難道還想扮演天真無邪。
“耶?”杳馬一驚,顯然沒想到水鏡竟然是為了這種事來拜托自己,“小哥,我還以為你是想知道剛才那位金發少女的事呢?想不到……”
杳馬話說半截,挑了挑眉看向水鏡,剛才看見剛才還正經嚴肅彪悍無比的水正太,羞澀的就跟個鵪鶉似得低著頭,雙手握在一起,不停的絞來絞去,豆丁似得小身子板不時還隨著風輕擺兩下。
“那什麼……杳馬大叔,你說嘛你說嘛,別客氣……”水鏡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怯生生的說道。
“我說天雄星迦樓羅的艾亞哥斯大人,你瘋了嗎?”杳馬皺著眉,看著如懷春少女般的水鏡,首次沒有叫他“小哥”,“難道你忘記,當哈迪斯大人出生之後,除了我們冥鬥士和哈迪斯大人的姐姐潘多拉大人之外,這座城所有的人都會死去嗎?”
“耶?”水鏡身子一僵,機械的抬起頭,滿臉震驚的看著杳馬。
“怎麼?小哥不相信嗎?”已經恢複平常那副嘻皮笑臉模樣的杳馬,安慰似的般了般水鏡的肩膀,衝著他一呲牙說道。
“沒……沒有不相信……”水鏡搖了搖頭,掙開杳馬的手臂,低著腦袋沉默的向前走去,他想起來了,下一代潘多拉之所以會背叛,不正是哈迪斯在海因斯坦城出生時,整個城的人都死絕時,留下來的仇恨嗎?
“小哥,身為三巨頭的你,可是要好好保重喔!趁著現在有時間,就好好休息休息。哈迪斯大人將會在三個月後出生,到時候我們又得處理滿城堡的屍體,又得安撫痛失全部親人的潘多拉小姐,還得……總而言之,我們都會很忙的。”杳馬看著水鏡的背影,似乎嫌給他的打擊還不夠大,又接著大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