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旅店的嘈雜聲吵醒的水鏡,一臉困意的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腦袋裏空空一時也想不起來,應該幹什麼才好。
可惡的幻塔索斯啊,就算本尊不方便出現,晚上在夢裏也不放過他,害每天晚上不停的做夢,依舊是無限流,但不再是恐怖片,而是《泰坦尼克》什麼的愛情大片,男主角無一例外是他,而女主角無一例外是他。
死偽娘!死人妖!娘娘腔!男左女右,你中間!天天裝女人欺騙他這種純情少男,幸好有正義的艾爾熙德君,將你這張漂亮的女人皮給扒了。
水鏡想著,抓住手裏的麵包狠狠的咬了一口,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幻塔索斯,卻見對方正在衝著自己微微笑,頓覺手裏香噴噴的麵包變得格外難吃。
“嗨,你就是那個叫水鏡客人嗎?跟著我們商隊一起去希臘的旅客嗎?”見水鏡不搭理自己,幻塔索斯一臉笑意的走來,衝著他招了招手說道。
裝!讓你裝!水鏡看著身穿蘿莉女仆裝的幻塔索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算是對她善意的回應。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是沒有火車沒有飛機的十八世紀,從德國到希臘雖然不是很遠,但也不是很近,如果靠水鏡的兩條腿走,估計聖戰打完了,他都不一定能走到目的地。
更何況他也不認識路啊,難道真像夢界那個翹著二郎腿打遊戲的塔納托斯大人說的那個,找不到路的時候就按“M”鍵查看大地圖?特麼你以為你是在玩WOW還是劍3啊?
隻好涎著小嫩臉,讓跟著他一起去聖域,而且又熟悉風土人情的幻塔索斯,找了一個去希臘的商隊,帶著他一起上路。
雅典娜親,巨爵座白銀聖鬥士水鏡水正太一枚包郵包快遞喔親!
而不方便露麵的幻塔索斯,則修改了商隊諸人的記憶,讓商隊裏的人認為她本來就是商隊的一員。
畢竟從字麵上來說,水鏡去聖域是臥底的,既然是臥底,那就總要傳出些情報,才對得住“臥底”兩字,隻是聖域這個地方,一般人進不去,進去的人也別想出來,那情報要怎麼送出來呢?
沒手機沒QQ沒MSN,就算飛鴿傳書這種原始方法能用,也要擔心哪天射手箭或天箭座聖鬥士,忽然想吃野味烤鴿子,所以才想出了,派出夢神在夢中傳遞消息的招術。
“唉!頭痛啊!”水鏡想著,揉了揉腦袋,幻塔索斯已經很讓人頭痛了,如果再加上一個……
“哈哈!水鏡啊!原來你躲在這裏?”變聲期少年所特有的公鴨嗓,讓水鏡本來就已經很痛的頭更加痛上幾分。
“維……維梅爾少爺。”水鏡痛苦的轉過頭,看著身後騎在馬上的金發少年,藍色的雙眸如大海般深沉,俊美而帶著些許稚氣的臉龐就像陽光一樣迷人,暴發戶一般華麗到繁瑣衣著,硬是被他穿出了一股貴族味。
當然,以上這些隻是表麵,絕對隻是表麵而已。
“水鏡啊,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跟本少爺回家?”維梅爾少爺一手插著腰,一手用馬鞭指著水鏡,獰笑著說道:“錢嘛,本少爺有的是,你劃出道開個價錢出來吧。”
“又來了!”水鏡一臉痛苦的捂住頭,不過是前幾天在他維梅爾少爺帶著一群狗腿子,當街縱馬撞傷人,並大叫著“我爹是XXX”的時候多看了幾眼,就被這位大少爺看中,帶著一大票人馬一路跟著商隊,非說他長得漂亮,要買回家當收藏品。
也對,聽哈迪斯大人說,這具身體是照著神話原版的艾亞哥斯做出來的,原版的艾亞哥斯老爸是宙斯,老媽是河神阿索普斯和妮托普的女兒埃基娜,帥哥美女的組合,生出來的孩子相貌差不到哪裏去。
事實上宙斯的孩子裏,除了火神赫淮斯托斯,沒有一個醜的。
可是……他大爺的,你才收藏品,你們全家都收藏品!大變態!喜歡看美人,不會買麵鏡子回家照自己,明明你長得比我漂亮好不好?非要圖謀哥年輕美貌的肉體!啊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維梅爾少爺,你換個目標不行嗎?”水鏡說著,悄悄一指旁邊的幻塔索斯,論相貌幻塔索斯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千裏挑一,萬裏挑一的極品美人。
“這個……”維梅爾隻往幻塔索斯那裏瞄了一眼,立刻不屑的說道:“切!不要以為濃妝豔抹就能扮美女,這家夥……眼睛是戴美瞳的,頭發是染的,腰是抽脂的,胸是隆的……”以“美人鑒賞家”自稱的維梅爾少爺,以鄙夷的目光看著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水鏡,一口氣將幻塔索斯用幻術改造過的部位全部說出來,“總而言之,據我個人的經驗,這家夥根本就應該是一男的,雖然他不醜。”維梅爾邊說邊用手摸著下巴,滿臉邪笑的看著水鏡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水鏡你這號的,黑發黑眼極具東方神秘風情。”
好冷!水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每回維梅爾和他說話時,總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水鏡是個漂亮的人偶呢,完美無瑕,看得我手都癢了。”維梅爾舔了舔嘴唇,目光不善的盯著水鏡那張漂亮的臉蛋說道:“玩起來一定會很順手,很好玩,很有意思。”維梅爾說著,不自由的搓了搓手,十指無意識的舞動著,普通人水鏡還好,但卻看得一直在留心關心水鏡的幻塔索斯一身冷汗。
擦!還以為水鏡變成清純小正太就夠雷人了,想不到這家夥比水鏡還要雷人啊,他大爺的,上次聖戰到底在教皇廳裏受了什麼樣的刺激,原本是多麼純潔可愛的一顆魔星啊,怎麼就誤入邪道,這輩子究竟是附身到什麼樣的變態狂身上了?
“我是人,不是人偶,喜歡玩人偶你買聖衣神話去!”水鏡強忍住揍維梅爾一頓,憤憤鑽進車廂裏,到不是他想打,也不是他不敢打,打維梅爾容易,難得是打完之後要怎麼不被維梅爾帶人給群毆了。
“有脾氣!有性格!我喜歡!”維梅爾打了一個響指,“就是這樣的人,折磨起來才有意思,尤其是那雙眼睛,真是可愛呢……”維梅爾一邊說著,一邊恨恨的磨著牙,越美麗越難得的東西摧殘起來就越讓人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