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建東帶著蔡二炮直接回了自己的待拆的頂樓,沒有CL1000,的士早就沒了蹤影,攔了輛順途車,打了一程,就回來了。推門進去,找出尼龍繩子,將蔡二炮捆了起來,看見涼席上的幹淨衣物折貼整齊,餘建東會心苦笑,想必是小莉的傑作。扔下蔡二炮,出門了,鮑翅酒樓的飯局並沒有吃飽,現在下去撈一頓。
帶回兩桶麻辣燙,一通遞給了蔡二炮,自己自顧自的享受了起來。“東哥,這是不是先給鬆鬆啊?”蔡二炮一臉的哀求之色。“哎呀!丫還屁事真多啊,給你一口你就接著,不要拉倒。”餘建東沒好氣的說著。蔡二炮也不敢多嘴,今天算是被整怕了,剛下火車就遇見了餘建東,還不依不饒狂追不舍,到頭來還一頓暴打,要說憋屈那還得自己先忍著。
餘建東風卷殘雲,滿滿一桶,一掃而空,吃完,空桶往邊一扔,揚手擦擦嘴角油漬,打個飽嗝,點上兜裏最後一隻黑樓享受了起來。望著一旁的蔡二炮,老老實實的倒也沒啥脾氣,開口就是一陣鄙夷:“我說蔡二炮啊!你丫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工地上一大幫弟兄還等著工錢開飯了,你倒是痛快,拍拍屁股跑路了,艸。”“你以為我想啊!實在沒辦法啊!我攤上事了,不走不行啊!”蔡二炮倒是一臉的無奈,不像是在撒謊。餘建東心想,你一個攤上事了,就不聞不問的跑路,留下我們幫你擦屁股,這他媽什麼邏輯,他也不管,反正就任一條:錢給拿來。餘建東沒有理會蔡二炮的苦述,開口說道:“咱不給你扯別的,就一句話,欠我們的錢拿來,以後大路兩邊兩邊開,咱們各走各的。”
蔡二炮聞言一臉苦逼像,掙紮的在地上蠕了蠕,好像是繩子太緊了,換個姿勢,隨後開口說道:“這錢我拿的也是心裏不踏實啊!但是真的沒辦法,不跑路,就得玩完。這不一上火車,眼睛就迷糊了下,那幾十萬就被牽了。”餘建東聽後,這還想整蛾子,耍賴皮啊,不給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你東哥是個什麼人物,上前就是一記抬掃,疼的蔡二炮呀呀直叫。“老實了不?明天要是不吐出來,咱們整高點,庭上見。”街道後麵兩人圍毆餘建東時,這貨皮糙肉厚,隻受了點皮外傷,現在踢在蔡二炮身上的那可是貨真價實杠杠的。聽見餘建東說要上庭,忙開蔡二炮臉上一驚,連口求饒:“東哥,可不能要條子來抓我啊!錢的事,你給我時間,一定給你們湊上。”餘建東看蔡二炮吃套了,繼續道:“艸,信你,你當我三歲娃娃啊!別整那些沒用的,明天要是見不到錢,咱們警察局裏坐著聊。”說完下樓衝涼去了。
穿著喜羊羊的紅褲衩回到房中,正準備脫下換上幹淨的,一看蔡二炮這小子還在正望著自己,當下就沒好氣了:“艸,看毛啊!你媽沒教你,紅內褲可以辟邪啊!沒文化也不學學。”說著就套上小莉早已洗幹淨另一條。過去將蔡二炮又綁了一道,固定在一旁的鐵架上,打了個死結,確定掙脫不開後,餘建東倒在床上大睡起來。
盛煌夜總會二樓辦公室,總經理周盛煌坐在老板轉椅上抽著雪茄,仰頭深思著,一旁正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長著倒是有幾分相似,沒敢上前說話,似乎等著周盛煌開口。“人呢?”坐在轉椅上的周盛煌開口問道。“不知道,讓一小子提著走了。”說話的正是領頭圍毆 餘建東的那名男子,名叫鐵軍,隻是臉上有些瘀傷,不怎麼好看。“知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周盛煌開口繼續問道。“不知道,問了他,沒說。”鐵軍一五一十的回答。“老大,你說會不會緝毒隊那夥幹的?”另一旁的男子開口了。“鐵子,說了多少邊的,以後得叫周總,知道不?”周盛煌對著那男子,接著又說道:“不是沒有可能,這事有點玄乎,鐵子,交給你了,辦的漂亮的,別出什麼紕漏,知道不?”兩人聽了周盛煌的吩咐,立馬就出去了。
“哥,你說這咋辦啊?”鐵軍摸著後腦對鐵子說道。
“你說咋辦?涼拌!”扔下兩個字沒好氣的走了。鐵軍連忙趕上前去,不在多話。叫鐵子的漢子是鐵軍的親哥哥,兩人老早一起從東北過來,跟著周盛煌已經有些年頭了,能打敢拚,在道上的名頭也是叫的上號的,特別是名叫鐵子的男子,真名叫鐵林,比起弟弟的五大三粗,他倒是心思縝密的多。早些年在東北也是橫著走的,後來鬧事殺了人,跑路了,兩兄弟來到江陽投靠了周盛煌,由煌哥出麵,聯係上頭算是擺平了,從此也就跟著煌哥走南闖北打天下,算是盡心盡力、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