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穀青的這個師兄年紀著實大了點,已經六十五了,而他才二十出頭。
十年前雲海去看望他們師父的時候穀青曾經和他見過一麵,此時的雲海比十年前滄桑了不少,但身體還是很不錯的。
“師弟,十年不見,你和師父他老人家都還好?”
一見到穀青,雲海立刻就給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穀青“嘿嘿”一笑,說道:“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很好,每天能喝半斤酒,還能調戲村裏的老太太,師兄不用擔心。”
本來穀青的性格是很開朗的,隻是剛才被那個叫鄒婷的丫頭弄的有些壓抑,一看到雲海他便又高興了起來,和雲海笑著說道。
“嗯,師父他老人家好就行了,走,帶你吃飯去。”
現在已經接近午飯的時間了,雲海帶著穀青到了一家離醫科大學不遠的酒樓,看樣子雲海是這裏的常客,一進到酒樓裏便有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包間裏。
“師弟,我這次研究的課題是中醫針灸學,雖然這門學問早就有先人大能研究透了,但我想再突破一下,以針代替手術刀,這樣可以避免許多醫療事故。
隻是這個想法很難實現,我實驗了無數次都失敗了,我請教師父,他老人家倒是支持我這個想法,所以便讓師弟你來了。
聽說師弟的針灸之法已經不亞於師父他老人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次可就全靠師弟了。”
穀青和雲海這對兒師兄弟相差足有四十多歲,雲海在他二十四歲那年就出師了,而穀青則是自小被他師父收養,並傳授醫術。
“師兄用不著這麼客氣,老頭子已經放話了,說不幫你拿了世界醫學貢獻獎都不準我回去,看樣子我得在雲海待上一陣子了。”
一邊吃著飯菜,穀青一邊說道,雲海則是“哈哈”大笑,說:“師弟跟隨師父這麼多年,所學的本事肯定在我之上,師弟能在這裏久住我可是十分歡迎。
等下吃了飯就去我家,以後你就住在我家裏,你嫂子還想看看你呢,還有你哥和你姐,他們都對你很好奇。”
雲海的孩子都比穀青大,一想到自己被雲海一家人當成動物似的看著穀青就連連搖頭,死活都不願意去雲海家。
拗不過穀青,雲海最終在學校裏給他找了個單身宿舍,醫科大學的住宿條件還是不錯的,宿舍裏家用電器應有盡有,這讓穀青十分滿意。
學校裏有食堂,穀青也用不著開火了,雲海給了他許多飯票,足夠穀青在這裏吃上一年的。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後,穀青便晃晃悠悠的朝實驗樓那邊走去,既然自己是來幫師兄的,那就盡快助他完成課題,自己也能早些離開這裏。
正走著,前麵忽然傳來一陣驚叫聲,穀青走過去一看,是一個晨練的中年男人躺在了地上。
中年人麵色發紫,手捂著胸口,看樣子是突發心髒病。中年人的身邊圍著幾個也在鍛煉的學生,他們雖然都是學醫的,但此時已經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讓開,讓我來。”
這時一個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長的十分帥氣的男生撥開圍著中年人的幾個學生,男生的身後跟著一個女孩兒,正是鄒婷。
那男生蹲下身子就準備給中年人進行胸外按壓,穀青眉頭一皺,急忙喊道:“別,你這樣隻會害死他。”
“嗯?竟然是你?”
男生的行動被穀青製止,鄒婷看到穀青頓時就是一愣,隨即她臉上就現出了怒氣,說道:“你一個農村小子在這裏指手畫腳幹什麼?我們可是在救人,你居然阻止,要是出了事情你負責的起嗎?”
昨天鄒婷就對古清憋了一肚子的氣,今天剛才借著這個機會將她的火兒給發了出來。
“這人不是心髒驟停,而是心梗複發,你用胸外按壓法隻會讓他的心髒承受更大的壓力,等心髒承受到極限,那他也就完蛋了。”
中年人臉色發紫,很明顯是血管堵塞,心髒周圍的血管被堵住了,流到臉上的血液無法循環,被堵在那裏,所以才會讓他的臉色變得發紫。
心梗複發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堵塞的血管給疏通開,這個中年男人的心梗比較嚴重,就算現在立刻將他送到醫院做手術恐怕都來不及。
“你是什麼人?”
那個帥哥抬頭看向穀青,還不等穀青回答,鄒婷就對那個帥哥說道:“他是雲教授的遠房親戚,一個從農村來的土老帽,親愛的,你不用理他,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