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本來要去查王霄的資料,還未走遠,聽到轟然之聲,步子頓在了原地,一步也挪不動了。
這個她所看不起的年輕騙子,竟然是比許猛還要強的怪物。
不遠處,鬆本正徐徐起身,滿臉駭然:“怎麼可能!”
王霄負手而立,緩緩走向鬆本坐在之地,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挑起一邊眉毛道:“我說過要你注意了,我與許猛不同。”
大概因為是散修後來又入軍隊的原因,許猛雖是宗師,但隻重於肉體力量,而輕真氣運用,與擅用真氣的宗師相比,無形中就弱了幾分,是以才會被鬆本一掌擊敗。
“你!”
看著王霄傲然的模樣,心中恨急。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冷靜,從地上躍起,冷笑道:
“剛剛是我大意了,現在還請先生指教。”
說著,他從腰間拔出長刀,一道如同匹練般的冷光刺眼而過,他以馬步持刀上舉在側,低喝了一聲,刀光劃過鬆江的身前,當著王霄的胸口砍下。
這一刀所有的力量都凝練在了劃過的那一條線上,其猛然之勢,空氣都似乎被撕碎。
鬆本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這一刀他掌控好了角度不會要了王霄的命,但王霄以後也別想修煉武道了。
“閃開啊!”司徒月臉色狂變,忍不住驚呼道。
場上眾人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與司徒月一樣想說,閃開啊!
王霄卻是不急不躁,探出一隻手,伸出食指中指,輕輕一撚,如閃電般的刀光突然停下,而王霄的兩指間正夾著倭刀尖端。
鬆本駭然,他拚命想要將刀斬下,卻發現不能再進一分,想要拔出刀,刀卻像築進水泥裏,絲毫不動。
他終於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冷靜,幾乎猙獰地看著王霄,大吼了一聲:“八嘎。”
王霄的出手讓鬆本大感丟失顏麵,此時他也不再顧忌會不會殺了王霄,將刀柄一橫,一把較短的刀頓時出現在他的左手中。
竟是一把母子刀。
他右手持王霄控製的長刀,左手持短刀,毫不猶豫向著前藍斬去,冷冷刀光似能斬破天地。
王霄挑了挑眉頭,剛剛還在疑惑武藏用雙刀,而鬆本卻用單刀,現在算是明白了。
他一邊側身躲過刀光,一邊提起右腿橫掃在鬆本的腰際,隻見鬆本再次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這次鬆本所受之傷不輕,肋骨之上斷了兩條,這還是王霄收了力的。
在軍區自然不好殺鬆本,而且他也很想看看二天一刀流的威力。
鬆本心中滿是撼動,他全身微微顫抖從地上爬起,訝然王霄少年宗師力量卻強到不可思議。
之前他以手摘為誘餌,以為此戰必勝無疑,還能不廢吹灰將王霄帶回j國。
可現在情勢逆轉,他很有可能敗在王霄手中。
如果敗了,就要交出師傅的手摘,那是武藏一脈僅有三份的手摘,一旦交出,他可以想象到將要承受的怒火。
此時,他已經無路可退。
“二天一刀流。”
鬆本決定拿出武藏一脈的絕招,兩把刀一左一右持於手中,左右兩手手上大小二刀的動作一模一樣向著王霄藍向斬來。
王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心中暗暗讚歎,這刀法需要的心力極高,創造出它的人也是一名奇才。
刀光如密網一般斬下,照亮了半明半暗的晚霞,如無數道絲線一層層籠向王霄身前,殺人的網不顧後果地想著王霄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