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錢豪沒有再被帶回到原來的牢房,剛下囚車他就被事先接到電話通知的兩個警察像對待死囚犯一樣,帶上重銬被帶去了別的牢房,而就憑今天錢豪在法庭上說的那些話,等待他的恐怕也少不了一頓“深刻教育”。
我還是回到了第一天來到看守所時的那間牢房,雖然錢豪這個牢房大哥已經被調去了別的牢房,可是這些犯人們已經從錢豪的嘴裏得知了我的身份,倒是沒有人敢對我有什麼不恭,依然還是像以前一樣的伺候著我。
之後的很多天,就連在放風的時間裏,我也沒有再能見到錢豪,我不由的替錢豪擔心起來。雖說早已經做好了錢豪這次回來後少不了皮肉之苦的思想準備,但是一連幾天見不到他,我還是感覺到情況不妙,如果說隻是被打的起不來床倒也無所謂,反正一個男人也不應該那麼嬌氣的受不得半點罪,我隻是擔心他的最終判決已經下來了,而我卻連他的最後一麵也沒見到。
在向法律遞交了補充證據之後,我又一次被帶到了中級法院,接受第二次庭審。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庭審時出現的各種情況,對我的第二次庭審沒有再采用公開審判的形式,主審我的法官也不再是繼續由妮妮擔任,而是換成了一個中年的男法官,而我也在法庭裏少數的被允許聽審的人群中,看到了我熟悉的那些影子。
在王博軒的帶領下,白霜、姍姍、樂樂都出現在了法庭裏,隻是並沒有看到我父母的身影。
“被告姓名?”主審法官並沒有等我和王博軒他們哪怕有一段時間眼神的交流,就直接展開的提問。
“肖文淵,不是上次都問過了嗎?”我有些不耐煩的隨口回答道。
“上次問是上次問,你昨天吃飯了,今天就不吃了嗎?”主審法官的有些生氣的訓斥了我一句,繼續問道:“出生年月?”
……
機械性的回答完了主審法官的一係列問題後,又到了由公訴人提供證據的環節。王斌這次並沒有再次出來作證,我估計是法院已經認定了我涉嫌大宗走私的犯罪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所以就沒有再讓他出來作證了吧。
這次來到法庭作證的證人其實都是馮文的手下,他們作出的證詞自然是處處都對我不利,好在今天的我辯護律師終於換成了我熟悉的丁律師。丁律師長時間都是四龍幫的禦用律師,自然很清楚該如何的應對這些對我不利的證人證言,很多證人證言甚至剛剛說完,丁律師連基本的證據都不用拿出來,就已經徹底的推翻了那些證言。就算是有些在我看來,我已經說不清楚的犯罪事實,丁律師也能夠馬上提供出相關反駁的物證!
終於,馮文那幾個心腹開始了對我槍殺馮文的犯罪事實的舉證。因為當時在法蘭西包房裏所有我的手下,都已經在和馮文手下的槍戰裏喪了命,加上法蘭西包房裏也沒有安裝監控錄像,所以基本上我不認為還有什麼證據可以推倒馮文的這些心腹的證人證言,加上也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現了蹊蹺,在馮文自殺的那把手槍上,居然警方發現了我的指紋!看來馮文的死是肯定要算在我頭上了。
“證人,請你陳述一下案發時的現場情況。”不知不覺中,主審法官已經問到了最後一個出來作證的馮文心腹,前麵幾個人的證言幾乎是一摸一樣,我相信這個最後出來作證的人的證詞,也會和前麵幾個人的證詞大同小異。
“那天我們是晚上九點左右和馮總一起到名人會館的法蘭西包房的。因為之前馮總和肖文淵在生意上有些矛盾,而肖文淵主動打電話給我們馮總,說是要坐在一起協商一個解決方案出來,馮總就相信了肖文淵的話,帶著我們一起來參加協商,可是肖文淵在馮總介紹我們草擬的解決方案時,突然拿出手槍,打死了馮總。”
“那為什麼肖文淵沒有對你們殺人滅口呢?”
“因為肖文淵想要從我們嘴裏,逼問出我們馮氏集團的商業機密,所以他當時並沒有馬上對我們進行殺人滅口,而是排了三個手下在包房內繼續對我們進行逼問。一直到後來警察趕到名人會館時,我們趁那三個看守我們的人走神的機會,從他們的手裏搶過了手槍,才算擺脫了他們的控製。法官大人,在和他們搶槍的過程中,我們為了自衛而打死了他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這個問題我們另案審理。”主審法官並沒有回答馮文手下關於正當防衛的問題,轉過頭來向我發問道:“被告,對於證人的證詞,你有什麼疑問?”
雖然我很想把實情說出來,可是我知道現在我就算說出全部事實真相,也無法證明他們是在做偽證,因為我同樣也沒有推翻他們所說內容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