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雷聲,但是蓬萊島外還是雷雲密布。
隻要六耳敢踏出蓬萊島一步,那麼立刻便會有雷落下。
逆之人,必有罰!
這是規!
除了聖人又有誰能改變規!
不過即便這樣六耳臉上也還是有笑容,道祖又如何,他終究還是寫出了道祖的道。
法不傳六耳,但六耳還是傳了法!
徐思遠接過六耳寫的道書,這本道書幾乎耗盡了六耳全部的壽元血氣,要想再重新修煉,不大羅金仙,就是修煉到仙都難。
道祖一言,便定了六耳此生的命運!
道祖已經近乎大道了吧?
徐思遠這時對六耳道:“你就在蓬萊島先住著,島上靈藥任你取用。”
六耳微微點頭,六耳接著道:“不看看書裏寫了什麼嘛?借你的紙筆和我的血雖然強行寫成了道書,但是這書可翻看不了幾次。”
“鴻鈞的道,自然是要看看的,金鸞你看不看?”
徐思遠沒打算避開金鸞,不過金鸞卻開口道:“這書我不看。”
“這可是道祖講過的道!”徐思遠有些吃驚的道。
“那又如何,”金鸞認真的道:“我不想才擺脫了無盡歲月中的使命,便開始接受你給我安排的未來,我,要開始為我自己而活了!”
徐思遠也不勉強,徐思遠打開道書,大道真文晦澀莫名,徐思遠也不求全部理解,隻是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一個字一個字的記。
一個個的文字進入徐思遠的識海,一個個的文字連成一句句的大道真言。
這些句子盡洪荒奧秘,講盡地真理。
這一刻徐思遠似乎穿過了歲月的長河,來到了那混沌之中道祖講道時的紫霄宮。
道祖鴻鈞高坐講台,講那混沌變遷,講那開辟地,那歲月悠悠,談那造化毀滅!
徐思遠的肉身還在原地,但是金鸞卻已經察覺不到徐思遠的呼吸,甚至徐思遠已經沒了心跳。
金鸞大吃一驚:“他不會死了吧?”
“不會,”六耳開口道:“他的所有的注意力,他的感知包括他的靈魂都沉浸在那無上的大道中了。”
頓了頓六耳道:“你可以理解為他做夢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來?”金鸞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百年也許千年!”
“可他要是永遠不醒怎麼辦?”金鸞問道。
六耳道:“書上記的雖然是鴻鈞真言,但比起鴻鈞講道總是差了一層意境,他肯定能醒來的。”
頓了片刻六耳補充道:“他和我雖然算是各取所需,但是終究算是對我有恩,這便是算我對他的報恩吧!紫霄宮中三千紅塵客又剩下多少,洪荒眾生如今又有幾人聽過鴻鈞的道!”
蓬萊島上一時安靜了下來,而蓬萊島外卻是無比熱鬧。
敖光留在蓬萊島外等徐思遠,那些蝦兵蟹將自然也還在這裏。
隻是有無數的蝦兵蟹將敖光還是覺得不安全。
原本通運轉機遮掩了蓬萊的位置,但是無盡雷雲彙聚,無盡雷在蓬萊外響起。
哪怕是通也再瞞不過去了。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蓬萊島外,沒人知道蓬萊島上發生了什麼,但是隻要看到蓬萊的人都明白這是一座仙島。
於是所有來了的人就沒打算走,而且來的人越來越多,修為越來越高。
“敖光,你讓不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們可要動手了。”數個不知名的散修開口道。
要不是這些來的人不是一條心,敖光早就撐不住了。
敖春低聲道:“叔父,要是我們讓開,到時這些人破開蓬萊的守護大陣殺了那一塵子,我們可就算和截教結仇了。”
原本是好端端的送一個人情,結果卻弄成了這樣。
敖光頭疼的道:“可是不讓又能怎麼辦,就憑我們手下這些蝦兵蟹將就能攔住他們?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再堅持怕是就會有人認為我龍族徹底投靠了截教。”
“叔父,徹底投靠截教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敖光沉默了片刻道:“叔父何嚐想要做那牆頭草,我肯定願意投靠截教,但是為了種族,我龍族必須左右搖擺!誰又能隻為自己而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