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無目的的跑著,也不知道去哪兒,隻是奔著一個方向跑著,跑著,一天來到了一個小湖邊,湖水清澈見底,湖麵宛如一麵銅鏡,小湖不大,形狀有點類似月牙。
寧采臣到了湖邊把自己嚇了一跳,因為他在湖水裏的樣子,居然是一副骨架,帶著長長的紅舌。
寧采臣不甘的吼著,從他嘴裏發出的不是人類的吼叫,而是惡鬼的嗚咽。寧采臣不知道到底自己經曆了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他隻有朝天嗚咽,發足飛奔來宣泄自己對這個天地的不滿。難道真的如同世人所言,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為什麼會是這樣?我的小倩,我的命運,為什麼?
漫無目的的飛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加上猛獸的咆哮此起彼伏,刺鼻的血腥氣灌進寧采臣的鼻孔,寧采臣感覺到是如此的美味和甜美,一直以來不感覺到餓的肚子,此時也不爭氣起來。
循著血腥味還有震耳的喊殺聲,寧采臣翻過了一個高梁,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血腥的屠戮場麵,遮天蔽日的人、猛獸在荒野上正在進行殊死的搏鬥,地上早已經躺滿了人、以及猛獸的屍體,粘稠的血液如同一條條小河順著低窪的地方汩汩的流淌,地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兵器,還有破損的旗子,很顯然這是一場必分生死的戰爭。
每一個參與的人或者猛獸都如同嗜血一般的瘋狂,直到流幹身體的最後一滴血。作為一介書生,寧采臣隻感覺到一陣的惡心,但是身體裏傳來了對鮮血的渴望,促使他不得不朝著那流淌的血河,奔了過去。
長長的紅舌,如同皮鞭一樣的舔食著地上的鮮血,突然寧采臣隻感覺到鬥轉星移,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殆盡,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淒涼的畫麵,一個英雄的落幕還是一個新的英雄的崛起,就如同鬥轉星移,日月更迭一樣。
英雄遲暮,不過黃土一捧,刀劍入庫、兵士歸田才是古之王道,時代的更迭,英雄的落幕,改變的是一個時代,但卻永遠改變不了這個一直在發展進步的社會。
看著映入眼簾的一個個土堆,有的地方還可以露出泛白的骨架,寧采臣不知道是應該感謝自己的好運,還是悲哀自己的不幸。
地上的血跡早已經被歲月掩埋,寧采臣發覺就連過去削鐵如泥的刀劍也在歲月的侵蝕下成為了黃土灰塵。寧采臣不知道自己剛才看到的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存在,難道自己已經一眼萬年,或者這都是自己腦海裏的一個幻覺而已。
“嗯?”一股痛感從寧采臣的腳掌傳來,居然讓我的骨頭都感覺到戰栗,這是。。。。。。。。
寧采臣感覺到自己的骨骼都發出了哢哢的戰栗聲,抬腳一看,難以置信的是,在寧采臣的腳下是一截斷骨,就類似人世間的哭喪棒一般,也就兩尺來長,但卻給人一種壓抑,膽寒的感覺。
這是什麼?寧采臣伸手拿了起來,異變再次發生,斷骨猶如擁有了生命一般,纏繞上寧采臣的小臂,繼而融入了進去。
“這是?”寧采臣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哭喪棒呢?心裏想的時候,手中一沉,哭喪棒出現在掌心裏。這是可以隨心所欲使用的武器,難道是古代某個大能的骨頭,還是什麼?想不明白。寧采臣意念一動,收起哭喪棒,繼續前行。
荒涼的大漠,始終看不到邊際,幸好寧采臣依然是骨架,可以說成為了貨真價實的不死一族。踏過茫茫的大漠,經曆火煉般細沙的炙烤,加上寧采臣不斷的修行老道傳授的心法口訣,寧采臣的骨架變得愈發的凝實,愈發的光亮,修為也是與日俱增。
在奔行的路上,時間變得已經不再重要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蒼穹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鋪天蓋地,整個大地都發出了哀鳴般不甘的怒吼,巨大的吸力,撕扯著寧采臣的身體,想要把他給吸引進去,寧采臣趕緊的運行修行功法,颶風卷著黃沙,把整個大地給吞噬,很快,寧采臣就感覺到了自己渺小,最後隻發出幾聲哢嚓哢嚓的不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