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義莊的氣息,你見過他了?”花無言突然開口問道。
“嗯!”淩風略微遲疑了一下,點頭默認了。
“木頭,你居然見過義莊?快說說他長什麼樣?”花千語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想要從淩風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來。
“唉!剛才的一切都是義莊搗的鬼!怪不得今天如此反常呢?”花無言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為何你們所說的都不一樣,現在你、刀王還有義莊都跟我說義莊的事情,結果你們三方說的都不一樣,我現在不知道你們誰說的是真的?”淩風盯著花無言說道。
“不怕你笑話,我們四大家族已經名存實亡,在我們身邊有好多人已經被義莊或明或暗的收服,可能用不了多久,這義莊就可以脫困而出,等到他把分裂的身體合體以後,那就是這裏覆滅之時。”花無言臉上一臉的苦澀。
“你們這些事情與我何幹,我隻是一個外來人,你們之間的恩怨糾葛,與我沒有丁點的關係。”淩風不為所動,朗朗說道。
“你是天命之人,也是應劫之人,這就是你的宿命,你逃不開,躲不過去。”花無言嘴角掛著冷笑說道。
“我為什麼要認命、要信命呢?我的命運我做主,誰也別想左右我什麼,就是天要左右我,我也會斬破蒼天的。”這一刻的淩風,身上湧起滔天的戰意,冰冷的眼神,讓花無言跟花千語忍不住側目。
“年輕人有膽識有魄力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為。”花無言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特別的蒼白無力,沒有說服力,誰都曾經年輕過,誰都曾經激情張狂要與天鬥,可是當歲月流逝,青春不再,又有幾個人真正走上巔峰,能與天鬥。
“你們都說我是應劫之人,那麼我的宿命到底是什麼?”淩風問道。
“這,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從我們先祖口口相傳得知,永生神獸選擇的人就是應劫之人,他們的命是由天來定的,至於是什麼無從考究,因為沒有人站到那個高度,或者說達到那個高度。”花無言說道。
“我想再次見義莊,可有什麼辦法?”淩風突然問道。
“為何?”花無言險些從石椅上摔到地上,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我想知道我的宿命是什麼?”淩風淡淡的說道。
一直以來,淩風都知道自己的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這一路走來讓自己收獲頗多,可是這種被人左右的生活,或者說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已經設定好了,實在是讓自己很不舒服。
“我沒有辦法,但是我可以把你帶進封印戰場。”花無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老頭兒,我也要去,我現在實力夠了,我也要去。”花千語拽著花無言的胳膊,撒嬌的說到。
“千語,聽話!你不能去。淩風!我想你不會讓我後悔今天的決定,是不是?”花無言拒絕了花千語,隨後緊盯著淩風的眼睛說道。
這一刻淩風突然心底有些心軟,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我信你。”花無言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似的。
伸手一招,淩風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升空,隨即眼前一花,睜眼一看,已經到了一個血紅色的所在。
這裏就如同一個紅色的海洋,在海洋中立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牢房,在牢房內蜷縮著一隻靈狐,靈狐通體火紅色,長長的獠牙伸出嘴外,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在牢房的周圍貼著許多黃色的符篆,朱砂筆刻畫的線條,流暢有力,不停地閃爍間,在靈狐的身上出現一道道的細紋,原來在靈狐身上也貼滿了一道道符篆,這些符篆都深深的潛進靈狐的身體裏麵。
花無言跟淩風一現身,在火紅色的海洋中浮現出一個個身影,這些身影一身的煞氣,一看就是身經百戰,殺敵無數,每個人的眼睛都幾乎是及紅色的,每個人的實力也都在化神境界,不過相比較花無言的樸素自然,這些人顯得跋扈張揚。
一眾人等看到花無言都深施一禮,花無言擺了擺手,這些人就跟沒有出現一樣的,沒入到海洋中。
一直閉著眼睛的血色靈狐,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一道刺目的光芒從它的眼睛射出,但是牢籠上符篆閃了一下,這道光芒就被打散了,靈狐無奈的重新趴在了地上。
“這裏是迷失之海,你一定要緊守心神,要不然會迷失其中,我已經把你送到了這裏,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花無言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