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怎麼?你怎麼又回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問道。
“哈哈哈哈!你們誰都逃不出我義莊的手掌心,都乖乖地認命吧!”一隻大手掐住了淩風的脖子。
義莊一臉得意忘形的神色,一副欠扁的樣子。淩風苦笑的搖了搖頭,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義莊這個老狐狸。
義莊笑了一會兒,收起自己的得意之色,也把淩風的脖子鬆開,淩風看了看現在的大廳,一片狼藉,一旁的角落一個虛幻的黑影蜷縮著,旁邊是一把黯淡無光的墨刀,上麵還有已經泛幹的血漬。
“你怎麼樣?”淩風走到煙荒蕪的身邊問道。
“還好,你怎麼又回來了?”煙荒蕪苦笑了一下,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可是伸手拄地,卻又摔倒了,淩風過去相扶,手穿過了煙荒蕪的身體。
“我是神魂存在,很快就要煙消雲散了,他之所以不殺我,是想讓我看著他奪舍你的肉身,重現輝煌。”煙荒蕪苦澀的笑道。
“並非我想回來,而是外麵根本就是一個回旋的路,看不到方向,最後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這裏來。”淩風解釋道。
“你們別敘舊了,讓我出來吧,悶死我了。”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淩風的後背響起。
淩風嚇了一跳,站在一旁一臉得意的義莊也傻傻的沒有反應過來。
“炫舞!你終於醒了?”煙荒蕪此刻好像充滿了力量一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剛才苦澀的笑容,被一種欣喜所取代。
淩風把身後所背的女子放了出來,這哪還是剛才那具焦黃的肉身啊,明明就是一個絕色女子,身穿一身綠色的衣衫,柳眉鳳目,細腰,怎麼看怎麼那麼賞心悅目。
“炫舞?怎麼可能?”義莊從呆滯中恢複過來,走到女子身前。
綠衣女子莞爾一笑。“莊兒,一向可好,炫舞有禮了。”說著嚶嚶下拜。
“怎麼會這樣?”義莊使勁的用手揉搓著自己的眼睛。
“想不到吧?”煙荒蕪冷哼了一聲。
“你的靈魂被我封印在火樹銀花大陣之內,永世不得超生,你怎麼會?”義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孩子!你還是那麼可愛!當年為師真的不忍心欺騙你,可是沒有辦法,造化弄人,你是妖我是人,本就是不倫之戀,不可能有交集的。”綠衣女子燕炫舞伸出手撫摸著義莊清晰的臉龐,就好像是撫摸自己的孩子,臉上充滿了慈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義莊瞪著眼睛,伸出手把燕炫舞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撥拉開。
“莊兒?你這是?”燕炫舞吃驚的看著義莊。
“當年你把刀紮進我的胸口的時候,我對你的心就已經死了,我已經拘禁了你的靈魂,你為何還會站在這裏。”義莊吼道。
“當年我何曾把刀紮進你的胸口?”燕炫舞一臉驚訝的說到。
“你不用演戲了,咱倆生活了千年,你騙不了我,我隻是想知道,那千年的生活,都是假的嗎?你把刀紮進我的胸口的時候,你眼中沒有一絲愛意,有的是深深的殺意,為什麼?”義莊陷入了瘋狂的境地,眼中的淚水飛舞,瘋了一般的搖晃著燕炫舞的身體。
“莊兒,我對你的愛,你還不知道嗎?誰能為了一個欺騙,欺騙千年呢?”燕炫舞極力的解釋道。
“我不聽!”義莊伸手掐住燕炫舞的脖子,手指用力,把燕炫舞給扔到了油鍋內。
淩風跟煙荒蕪都傻了,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突然,想要阻止都來不及,這時候義莊陷入了癲狂,整個大殿都岌岌可危。
煙荒蕪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跌跌撞撞的跑到油鍋下麵,順著底下的支架向上爬,一陣陣白色的煙氣還有刺啦的聲音傳了出來,煙荒蕪居然不惜被火燃燒,也要爬到支架上麵。
義莊發了一會兒狂,好像情緒穩定下來,看到煙荒蕪在那裏努力的攀爬著,袍袖一甩,煙荒蕪跟燕炫舞就都出現在他的麵前。燕炫舞的身上出現了那種焦黃的顏色,氣息微弱,但是並沒有死去。
義莊撫摸著燕炫舞的臉頰,眼淚簌簌的滴落,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死我?
燕炫舞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義莊把耳朵湊到燕炫舞的嘴邊,隻能聽到細弱蚊蠅的聲音。
“為何要如此待我,我沉睡萬載,就是為了可以與你再續前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燕炫舞的眼角也有淚水滾落。
義莊抓起燕炫舞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從你把刀紮進我胸口的那一刻起,我義莊就沒有心了,從此義莊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