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天那血口大盆的驚嚇,薑雪龍現在是徹底的回過神來,入夜的繁星照耀著整個魔教,外麵那插著的旗杆上,黑色的骷髏淡淡地冒著一絲絲黑煙,把這魔教都蒙上神秘而又邪氣的色彩。
躺在木板之上的薑雪龍不知為何,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難道說是這幾天睡覺睡多了?或許是這樣。此時又想起玄滇掌門人的遺言,要自己重振三清門。可如今非但沒有希望,而且在魔教逼迫之下,居然殺掉同門師兄弟,看來我薑雪龍這一輩子都會背上這條欺師滅祖、背信棄義的罪名。輕輕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杏仁桉!
此時已是子時,薑雪龍仍久無法安睡,或許打坐練功能夠是自己安定下來?這幾年練功的直覺告訴他,練功是此時惟一的方法。於是翻身坐起來,從九師兄教的玉清真氣至冰魂大法,最後再練魔心結。運功一周天後,發覺自己靈魂深處有著若隱若現的東西,抓不住,也摸不作。伸手一招,遠處的砍柴刀卻是如此輕易地飛了過來,圍繞著自己的頭頂旋轉著,也不曾輕易的掉下來。時而旋轉的砍柴刀上寒氣森森,時而感覺上麵是黑霧綿綿。
不知不覺便把這三大法術熔為一體,自己的骨格在輕輕地移動著,絲毫感覺不了痛苦,反而是通體的舒服。隻是運功過急之後,三股力量有著分歧的步伐,此時的薑雪龍也是如履薄冰!頭上輕微地冒著一絲冷汗!
當次日的陽光灑滿著整個魔教、彩虹如同往常一樣出來的時候,薑雪龍也停止運功。而停止運功時,卻是那把砍刀掉下來的時候,“啪”地一聲,正中腦袋之上。薑雪龍摸著自己腦袋,苦笑著,怎麼會把這事給忘記呢?難道說這把砍柴刀在自己頭頂就轉了一晚上?想到這裏,心裏豁然開朗!高興地打開道舍的門,卻見鄭爽雙手插在腰上,兩眼怒瞪著薑雪龍,滿臉怒氣地道:“本姑娘今天早晨肚子很餓、很餓,後果很嚴重、很嚴重!”
薑雪龍慌忙道:“這就去做!這就去做!不知鄭大小姐今天早上喜歡吃什麼?”心裏卻在怒罵道,可惡!可恨!我做的飯菜撐死你,卡死你!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鄭爽此時在略感寬心,心想,看他樣子,肯定沒事了,於是便道:“爆炒筍子!悶燉豬蹄!”
“啊?你要吃這兩樣啊,可現在這都沒有呢,筍子可以香竹峰砍,可這豬蹄,這那有野豬?”薑雪龍不滿地道,突然又大吃一驚道:“你怎麼知道這兩種菜的菜名的?”心想,這兩種菜可是當年在鴨腳峰師傅、師姐、師娘最愛吃的,她怎麼知道?
“哈哈!你看這是什麼?”說完,鄭爽從身上掏出一羊毛卷,這不正是當年九師兄當廚師時,經常記錄的羊毛卷嗎?師傅、師娘最愛吃的肯定排在前麵,眾師兄喜歡吃的當然排在後麵了,九師兄怕自己當時記不住,便一筆一筆的記錄著整個炒菜的過程,希望師傅、師娘看在自己做好菜的地方,對自己寬容一些。
“有了這個,我就每天換著花樣吃,你就每天換著花樣做,哇,實在太高興了,好久沒有碰到這麼開心的事,嗯,今晚慶祝一下,就罰你做些好吃的,我叫人去在我爹那裏要兩罐上好的酒來,那可是在沉香穀地下埋藏好幾十年的酒!”鄭爽說完,便飛一樣的跑了。
“哼!簡直太過份了,這妖女,簡直沒有把我當人看。”薑雪龍自言自語道,卻突然又道:“糟糕!這妖女現在要吃筍子和野豬蹄,我得上那找去?對了,鄭霸天不是說我是大功臣嗎?叫兩個魔教弟子去找來應該沒有問題。”想到此,不禁又樂了。
出門,便見兩個魔教弟子在那練功,薑雪龍扯起嗓子便叫:“喂,那兩人,過來。”
此時的這兩人看著薑雪龍叫自己,感覺莫名其妙地,不過也走到前麵道:“有何事?”
薑雪龍故意拉長著臉道:“去跟本大爺找些新鮮的筍子,再打一頭野豬來,要快!”
“你又不是咱們魔教中人,憑什麼聽你的?一個廚子!”這兩人白了薑雪龍一眼,轉身即將走開。
“站住!你說誰呢?”薑雪龍一聽,氣得直冒火,萬一這兩人真不去弄,一會這妖女回來沒吃的,我可得遭殃!“我是你們的大功臣,你們就這樣對待?”
“切!我還以為他說什麼呢?大功臣?大功臣多得去了,你沒立那點功,怕早就見閻王了!”說完這兩人還笑嘻嘻地,卻突然平地刮來一陣風,同時便聽到“啪!啪”兩聲絕響!兩人的臉上立刻出現五指印,隨後便聽道鄭爽的聲音:“以後誰敢不從薑雪龍的話,就是不順從本小姐的話,也就是叛徒,如果你們想當叛徒的話,本小姐現在就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