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殘月心似海,悠悠琴聲與世絕,心意念想妄自斷,殘月琴下無活人!”一陣激蕩的琴聲把睡夢中的薑雪龍驚醒了,這才發現,天光已大亮,石大哥和鳳兒姐姐早就外出練劍去了,而這琴聲又是誰呢?
推開大門一看,卻見雅君正坐在遠處亭子裏彈奏著一首奇怪的曲子,曲子未完,卻是滿湖的水像是煮沸的開水一樣冒著熱氣,一把黑色的琴放在她身旁,那爽直的頭發在風中飄舞著,一身紫色的衣服煞是好看。
剛想拍手叫好,突然聽到曲子一轉,一首戲院中的曲子抑揚頓挫地被那雙巧手彈了出來,讓人聽得又是舒服,又是動聽,全身曖洋洋的。似高山流水,又似萬馬奔騰,卻又有少女的祈禱,有時聽得人淚流滿麵,有時卻讓人充滿激情!而那滿湖的湖水早已平靜下來,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未發生。
“喂,那個醜八怪,你聽夠沒有?”雅君走過來,看著還在入神的薑雪龍。
“你太過份了,每個人都有自尊嘛,幹嗎叫我醜八怪?”薑雪龍嘟著嘴不滿地道。
雅君卻笑道說:“跟你開玩笑的啦,別生氣哈,對了,我彈奏的曲子怎麼樣?”
“一個字,很好!”薑雪龍一聽雅君跟自己道歉的樣子,激動的說。就算是被她恨恨的罵一下也沒有什麼,誰叫自己有那麼有一點中意她呢?
“一個字?你明明說的是兩個字啊?”雅君看著薑雪龍口是心非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又道:“聽師傅說你的武功還不錯?可不可以陪我練練?”
“當然可以了,不過,我的武功實在太差,至今連驅氣之術都沒有完全練好,要不然,那天掉下來的時候,我一運驅氣,不就啥事都沒有了?”薑雪龍還在想著上次掉下深龍潭的事。
雅君看了一下薑雪龍道:“別想那麼多了,看你的樣子,也的確不是我的對手,今天就算了,咱們還是各自練自己的吧,對了,別偷看!這可是大忌!”
“嗯,保證不會偷看,不過你的琴還彈得真好,有空的時候可不可以教我?”薑雪龍憋著氣道。
雅君一聽,直笑道:“那有一個大男人學彈琴的?你別把我笑死了!”
“可你彈得真好,特別是剛開始的時候,這滿湖的水都跟著你的琴聲在跳舞!”薑雪龍認真地道。
“這可不是跳舞,這是殺氣,可惜沒有殘月琴,師傅能做出這把琴都很不錯了。”雅君歎氣地道:“隻要練到七絕,那殘月琴下便無活人!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至七絕。”
“這麼曆害?也這麼難練,那肯定你們師傅把這七絕練好了?”薑雪龍歪著腦袋問道。
“師傅她老人家也!喂,你幹嗎打探這些啊?這是本門秘密!”雅君警惕起來。
“你別把我當成弓雖女幹細好不好?”薑雪龍嘟著嘴,又道:“不教就不教嘛,幹嘛生氣!走了,我要練好內功,一舉打敗魔教,為本門報血海深仇!”
“嗯,好樣的,我支持你!”雅君說完,舉了舉拳頭!
三個月之後,薑雪龍是在殘月門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每日又有雅君和雪倩陪著自己說話,可每當二女過來的時候,薑雪龍意是把雅君看得直冒火,卻又拿他沒辦法。閑來無事時,便練練功,這種日子是他生下娘胎時就從未想過的待遇。
這一日夜晚,薑雪龍用過膳食之後,便又回道自己住處。心想,這三個月己練功也小有成就,以前隻能驅物的功力,現如今也能讓自己輕輕的漂浮在空中,隻是不敢亂動。這一動功力盡散,人也從空中掉下來,一會是摔得好些生痛。可自己不能怕苦啊,繼續練吧。
當下打坐在床上,一開始如同往常一樣,先練玉清真氣,然後再練冰魂大法,最後再練魔心結。自從薑雪龍從魔教出來的那天,就不曾想要再練魔心結,因為他感覺魔教為邪教,一個邪教的武功,怎麼可以練?可這玉清真氣同冰魂大法都練上去之後,如果不練魔心結,便感覺全身刺痛,無奈之下,也一塊練習。
今天練習之後,卻是感覺全身的輕鬆,有著說不盡的力氣,當下輕輕的一運氣,自己這次竟然在空中可以行走了。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這一激動,用力過大,“碰!”的一聲,給撞在門上。
“哎喲!”從門上跌落下來,馬上又站了起來,也顧不上疼痛。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這是自己嗎?當神仙了?可以飛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