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放我出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還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可以嗎?”
“傅霆!你在聽我說嗎?”
“喂!”
寧婉失魂落魄趴在門板上,心中漸漸涼了。他一定已經走了。
又過了三天,寧婉整個人瘦了一圈。
第四日早晨,外麵天色陰沉,一陣旋風夾雜著樹葉在地麵上盤旋著。
女人從廚房裏出來,縮了縮身子,端著飯菜開門進來,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當下愣了。女人慌忙把托盤放在一側,衝進了衛生間。
刹那間,寧婉跑了出去。來到樓下,她扯起沙發巾裹在身上,穿著拖鞋繼續往外跑。跑了幾步,她注意到掛在門口的鑰匙,折回來拿著鑰匙往外衝。
房間裏的女人早已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往樓下跑。
“寧小姐,站住!別跑!”
女人越是呼喊,寧婉越是緊張。
來到門口,寧婉回頭看了一眼,努力穩著雙手找到合適的鑰匙,抓著冰涼的鐵索打開了房門。
“寧小姐!傅少爺回來會生氣的!”
朱紅色的大門前,寧婉拿著鎖著和鑰匙,冷冷一笑,當著女人的麵關上了木門。落鎖,拔鑰匙,她順利將女人鎖在了裏麵。
“寧小姐,如果傅少爺知道你逃走了,他會生氣的。”
“你不應該擔心這個,而是應該擔心他會不會對你生氣。”
女人稍稍沉默,“我也是奉命辦事,你別為難我。”
“我不會為難你,”冷風吹來,寧婉打了一個哆嗦,裹緊沙發巾看向門縫,“等我回去會給他打電話,一切都和你無關。”冤有頭債有主,這一點她還能分得清。
這棟古色古香的住宅地理位置偏僻,荒涼的路邊,除了一顆顆粗壯的柳樹,再無其他。
地上的旋風越來越大,越升越高,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寧婉把沙發巾往上扯了扯,遮住半個臉,迎著冷風快步往前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腿似是被凍僵了,又似是累壞了,根本無法站穩。
天色陰沉,像是冬日狂風來襲的夜晚,陰沉而可怕。
遠遠的,一輛車開來。寧婉好似看到了希望,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這裏……”她的聲音還沒落下,身體已經搖晃起來。
黑色的轎車停下,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及時扶住了即將跌落在地上的寧婉。
寧婉吸了吸鼻子,聞到了濃烈的煙草味。她倏地抬起了頭,看到了一張冷漠的臉。
“放開我!放開我!”寧婉像是重新獲得裏力量,努力在推搡著傅霆。
傅霆的眉眼間帶著深深的疲憊,眼下的黑眼圈很濃,像是好幾天不曾睡過覺。
他打橫抱起寧婉,朝車內揚了揚下巴。
張宏博從車裏下來,幫傅霆和寧婉打開了後座車門。
車內是溫暖的,寧婉的身體漸漸恢複了知覺。她裹緊身體,迅速脫離傅霆的懷抱,屈辱感彌漫了全身。
路上的光影一閃而過,傅霆的長指搭在喉結下方,緩緩解開了領帶,那深鎖的眉毛和如利刃似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前麵是她的同學,身旁是可怕的男人。寧婉捂著臉,低聲笑著,此時此刻她毫無尊嚴可言。
“過來!”傅霆捏了捏眉心,聲音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