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別光聊啊，來，我們一起幹一杯。”
李玉舉起酒杯，其他人也端起酒杯。
這邊傅霆剛放下酒杯，柳方正親自給他滿上，“傅總，我敬你一杯。”
寧婉看到自己眼前多了兩隻手，兩個人在自己麵前碰杯了無數次，寧婉有些眼花，“不如我坐師母那邊。”
“不必。”餐桌下，傅霆壓住了寧婉的手。
寧婉悄悄抽回手，“你們兩個相見如故，我……我待在這裏不方便。”
柳方正的手放在寧婉的肩上，輕輕拍了拍，“怎麼會呢？如果沒有寧小姐，我怎麼有機會認識傅總這樣的大人物？”
“你去坐對麵。”傅霆冷聲下達命令，就向對自己的下屬說話一般。
寧婉動了動肩膀，端著碗筷和酒杯跑到師母身旁。
傅霆和柳方正顯然不是相見恨晚，而是相看兩厭，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樂乎”。
漸漸的，傅霆的臉頰泛紅，眼神也不再清明。
相比之下，柳方正神色如常，麵不改色，“來，傅總，我再敬你一杯。”
李玉和妻子麵麵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傅霆雖然應酬多，但一直以來，從沒有人敢這麼灌他。他的酒量，比起常年在風月場所的柳方正，自然不如。
“柳先生，時間不早了。”寧婉拿走了傅霆的酒杯，麵帶笑容看向柳方正。
傅霆看著拿著酒杯的如玉白手，心裏莫名有些心癢。
“傅先生還沒說話呢，寧小姐怎麼就開口說了？”柳方正拿著醒酒器，笑眯眯看著寧婉。
寧婉不動聲色按下柳方正的手腕，“喝酒為圖個痛快，但喝到晚上回去大吐特吐，豈不是失了喝酒的風雅。”
“傅先生，你的意思呢？”柳方正在和傅霆說話，眼神卻瞟向寧婉這邊。
“傅總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肯定是不會想要繼續喝的，對吧？”
傅霆這次很配合，發紅的眸子直直盯著寧婉，輕輕點頭。
“嗬嗬……”柳方正把手裏的醒酒器放下，“沒想到傅先生和寧小姐的關係真不錯。”
李玉的妻子一直覺得寧婉和柳方正有戲，忙搭腔，“之前我們就讓小傅多多幫助剛進公司的寧婉，想必兩人的工作關係肯定不錯的。”
李玉也說：“對，對。”
“哦？”柳方正給自己倒好紅酒，輕輕搖晃著酒杯。
“老師，師母，時間不早了，我先送傅總回去，改天再過來看望你們。”寧婉放下筷子，繞過桌子去扶傅霆。
柳方正率先站起來，“寧小姐，這麼快就走了？”
寧婉笑著點頭，如果再不走，估計傅霆要被柳方正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等到傅霆清醒了，她一定數落他一番。
寧婉動作很快，拿上自己的包扶著傅霆來到了門口。
傅霆身體晃的厲害，怎麼也穿不好鞋子。寧婉蹲下身，仰著頭看向傅霆，“抬腳。”
傅霆半垂著腦袋，對寧婉露出魅惑眾生的笑。
寧婉像是觸電了一般，動作停了下來。
“我竟然不知道，傅總連穿鞋都不會。”柳方正倚靠在牆邊，似笑非笑看著兩人。